“我得走了。”即使乌力罕不加以驱赶,这群或许只是先遣的狼也足以让诃伦返回他离开的地方。他抖抖粘附在衣服的细小绒毛:“如您所愿,明早我会离开。”

话音刚落,木门被一把从外面撞开,赛罕和一脸没辙的苏合钉在门框里。

一身厚袄的乌力罕面色变了变,她没想到诃伦的请辞突如其来,不及责怪赛罕,她便道:“离开去哪里?络布村的终猎人。”

诃伦道:“让您的猎人们多守着夜,这哪怕不是怪物也不像野狗那样好欺负。”他经过苏合身边,向赛罕点了点头便轻轻绕过。

“诃伦!”他背后的衣物被苏合一把揪住,乌力罕开口道:“我知道边境的破村庄留不住你扎昆!”诃伦的来历是村子里的人想了几乎整整一年的事情,在祭祀大会之前几日,她大概真的想通了:“但是谢谢你的忠告。”

苏合抓住诃伦的手往回抽了抽,被拉扯变形的衣物里,裸露的一块背部,青色的斑纹覆在面。乌力罕应该也是看了这个才喊出这个原人少有的姓。赛罕只是歪过头,被伤感填充。络布村稍年长的男女,都会听说一个故事,那时他们边境人还没有被遗忘,会有那么些原人大部落的战士,赶着莫古鸟驾着马拖车,送来货物和信息。部落的战士带着雷骨制的锚头和精致的石斧,这些器具外头包着棕色皮革,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们身的斑纹,蜿蜒富有神秘感,又恍如某种力量的化身。

大概是十年前的事,十年光景,部落遗忘了村庄,村庄的人又开始称呼自己为络布村人或边境人,鲜有人再以“部落人”自鸣得意。

……

诃伦难在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幕幕场景,也没想过自己让乌力罕提防夜里袭击村落的野兽,结果便一语成谶,但这是不可阻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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