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从荣国府出来,自然是脚步轻快,只想着就要看见自家便宜儿子了,心情好的是不得了。自是没有看见宁荣街尽头,一高鬃骏马之间鬓眉飞扬的将军样人物制冷眼瞧着贾府门前的动静。

“爷,奴才打听清楚了,这宁府前些日子除孝,珍爷到是去了青云观探望敬老,只不知是为何,这荣府的老太太三催五请的要见珍爷,故此这才回来珍爷变了先来的荣府。”只见一老奴立在马前,躬身为年轻人解惑。

马上的公子闻言只是勾唇一笑,到时把满脸的冷情破的一丝不剩,只留意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琉璃目:“他倒是孝顺,只不知这么些年竟从不曾记得我不成”

老仆仍旧肃立在马边上,并不接话,那位锦衣公子倒也不在意:“算了,总有再见的时候,我们回吧。”

“是!”那老仆看似年老,单没成想身手也绝对不弱,只看他上马的自是便知,二人也不惊动周围,只骑着马想着荣宁街的另一方向跑了开来。

贾珍刚入了宁府,便见到喜儿在府门口立着,见了贾珍是立刻躬身问候,也不等贾珍叫起,便在一旁絮絮叨叨:“爷可算是回来了,前些日子爷不在,具有刘国公府的少爷送来帖子说是请爷去春香楼吃酒,还有赵侯府上的小少爷也在,黔国公家的二夫人的小舅子也想着和爷见上一面,您看?”

贾珍一边脱着外出的斗篷,交给寿儿拿着,一边拿眼睛觑着喜儿,进了二门,也不往贾璃贾蓉呆着的后院去,只按着记忆去了原主的书房,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坐定,也不接喜儿的话,只吩咐寿儿去沏茶,然后就冷冷的看着喜儿不说话。

喜儿原本一贯和原主亲近,自是不把这一时的沉默放在心里,仍旧喋喋的说着这几日都有谁来拜访,谁来问候只说到:“这老祖宗是真真把爷放在心里,爷去了这几天,西府上老祖宗是日日派人来问候,可见是真的把爷放在了心里疼的,奴才也回了老祖宗这也今日就回……”

你不等喜儿说完贾珍拿着茶盅子哐当一声砸在了喜儿的脚边儿上,只吓的寿儿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只喜儿还楞了一下,才跪下忙不迭的磕头认错。

贾珍毕竟作为一个现代灵魂没有敢砸到人头上,但是这喜儿实在是不能留在身边了,不说肆意泄露主子的行踪,这完全不把贾珍走之前交代的话放在心上,这就不是一个奴才该有的事,要知道这可不是人人平等21世纪。

“可还记得我走之前说了什么?还记得你是东府的奴才?”贾珍眼皮子不抬,却是不忍心看着喜儿磕头,他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奴才错了,奴才该死,只是奴才想着两家都是亲戚,有是老祖宗身边的人!这才、这才多说了两句!”

“老祖宗?谁家老祖宗!一个老太太就敢号称我家祖宗?也不怕贾家的祖宗们去找她问话!我贾家的祖宗们都在祠堂里供着呢!”贾珍的质问吓的喜儿不敢再说话,只是这老祖宗的称呼又不是他先叫出来的,原来的贾珍也是叫过的。

看出喜儿面上虽说认错,但是眼睛里的不满也是显而易见,贾珍看了两眼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奴才原主是怎么用的。

“喜儿在书房手脚不利索,打碎了老爷我珍藏的汝窑青瓷杯,自此配到庄子上去,寿儿接了喜儿的活先。”贾珍揉揉额头,不知要如何处置才合适,他又干不出买卖人口的事情来,只能先扔一边。

不管喜儿哭天抢地的求饶,贾珍理了理衣服带着寿儿往内院去,这些讨人厌的东西不看也罢,还是去看他家便宜儿子和老妹妹比较好!

后院的女人们闻说贾珍往这边来了,几人是各有各的消息渠道,虽说喜儿刚被发作,但是从来都不缺要钱不要命的主,更何况喜儿也不过是去庄子上了。故此这贾珍还没看见自家儿子,但是把自己的小妾们见了个遍,从扑蝶赏花的,到飞鸢扭脚的是层出不穷。真不晓得原主是怎么同这么多小妾通房们相处的。

一路上贾珍的脸色是越来越黑,都能当炭烧了,看的寿儿是一阵胆颤心惊,虽说这几日伺候主子觉得主子是越发好相处了,也比原来有决断了,但是这脾性也是变得太多一时莫不对了。寿儿虽说嘴笨一些,但是脑子不慢,自是知道自家爷转性了,不稀罕这些姬妾了。

贾珍的心里是一阵的后怕,这虽说只是家里后宅的行为,但是自己前脚出后脚消息就到,足以看出来自己身边的人员有多不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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