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六月芙蕖艳,运河两岸柳依依。
六月下旬,一艘大船缓缓靠向河畔的码头。船上做的正是方氏父女和鲁元吉等人,随即人同来的还有徐玉庭,徐玉容兄妹二人和郝邵阳。
原来竹林中一场患难,倒成就了方敏与徐玉容之间的友情。得知六月二十四“荷花旦”之期正是方敏二十岁寿诞,徐玉容便闹着兄长要去扬州给她的方姐姐贺寿去。
恰好,方千运原就打算邀请些江湖青年俊彦,往扬州为女儿贺寿,一来年轻人在一起好热闹热闹,二则也也想借此时机替女儿挑选位如意郎君。
徐氏兄妹与郝邵阳自在邀请之列,陈子逸原也在名单之中,只是陈子逸看出了方千远用意借故推辞了。而那郝邵阳本就是冲着徐玉容去的。
泊船上岸已是近午时分,原想着下了船便一同返回漕帮歇息用饭的。只是徐玉庭几人素来是骑马的,极少坐船,特别是一下做了好几日的船,几人都觉这全身筋骨已疏懒僵硬,说什么都在走走,连马都不愿骑。
就连方敏,这打小在运河边长大的人,离家日久,一时也还未适应过来。方千运只得依了几人,让鲁元吉、夏侯宇和程鸿生三人牵着马,先行返回漕帮总舵作安排。
出了码头往右一拐就到了一条大街巷,街巷上都是些买卖人家,吃的糖果蜜饯,喝的甜汤茶水、玩得各累小物件,还有些女儿家的珠钗环佩、镯坠项簪;男儿的扣环佩玉,发簪腰带,还有些个布庄衣帽店铺。
徐玉容顿时来的兴致,几人也随着她便走边逛,边逛边玩,边玩边吃。瓜子花生自不在话下,糕点蜜饯也是成包成包的买着吃。
方千运笑道:“别吃太多,小心撑着了。待会可有好些个好吃的呢!”
“方伯伯,您都带我们走老远,到底要上哪去啊?”徐玉容好奇道。
“听雨轩!”方千运笑道。
“‘听雨轩’?!方叔叔,您说的那可是那间有着‘二绝三雅’之称的听雨轩?!”郝邵阳惊喜道。
“嗯,不错!想到不到,那铺子的名号竟已传到那么远啦!”方千运捋须笑言。
“这也是这一两年间的事,与庄里有生意往来的,几处商户的大掌柜闲谈时聊起的。晚辈也只是略有耳闻,说是那轩中茶点、菜品如何的精致美味,却不得亲尝过,这回可真要好好饱堡口福啦!”郝邵阳粲笑道。
“这听雨轩真有那么好吗?哥,你怎么没跟我提过啊?是不是怕我跟你拿的糕点吃啊!”徐玉容仰着脸娇嗔道。
“你这丫头好没良心,我那次出去回庄没给你带好吃好玩的啊!那听雨轩声名鹊起也不过这一二年的事。
你自个好好想想,我这一二年都在庄子里转着,何时来过扬州啊!”顿了顿有言:“再说,这么大姑娘虚岁都十九了,就知道吃,你也不嫌臊得慌啊!?”
徐玉庭略显无奈和尴尬的话声中带着些训诫,也满含着宠溺。
徐玉容“哼”了声,撅着嘴将脸撇到一旁,红着脸微嗔。
“玉容姑娘,你哥哥说的可是一点不假,那听雨轩开业至今也才两年半的光景,最初极少有人知道,也就这一二年间名气才渐大的。”方千运笑言。
“爹爹,那所谓的‘二绝三雅’是那二绝?那三雅啊?”方敏莞尔道。
“这第一绝便是那的茶点、点心。南北茶点,五湖四海各地的名点小吃都能在那寻到,且口味纯正。那的师傅还能按不同客人的要求,将点心的味道略作调整,使得客人所点的点心既不失原味,又更可口。
那店中还独有适合四季适用的十五道冷热茶点。单就这,莫说是扬州,为父大江南北的也走了不少地方,可也还未找到过第二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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