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羲炎惊诧,连忙敛去一身煞气,行礼道“弟子江羲炎拜见师父。”

阮映辞面无表情,淡漠道“何事如此急躁?”

“待我先追了那贼人后,再与师父详说。”

江羲炎面露疾色,匆匆与师父告别。

所为何事?瞧他那表情,事情似是不小。

阮映辞陷入沉思,直到季枭晃动他手臂才回神。

季枭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怜道“师父我好饿,咋们快些走吧。”

他说罢,也不待阮映辞反应,便拉着手朝春瑞楼的方向跑。

他年纪小小的,自是活力十足,但阮映辞两百来岁的人了,又不能用法术,只得硬生生受着。

用真气调顺呼吸都赶不上季枭奔跑的节奏,阮映辞总有种他是故意的错觉

春瑞楼,人满为患,一楼已经没有位置了。

季枭一瞬不瞬地看着阮映辞,虽不说,但眼中尽是渴望。

一楼人声鼎沸,店小二忙得打转转,见来人平凡普通,索性就不招待了。

掌柜的手指飞速地拨动算盘,压根就没注意到两人,直到一袋灵石闯入视线……

阮映辞牵着季枭,道“一间包厢。”

“好咧。”掌柜忙不迭地点头,笑着朝方才那店小二招手,道“快来,带这两位去三楼醉春居。”

店小二一走,楼下众人皆是呼喊。

“诶,我这儿还没上菜哩。”

“我的酒,怎么还没来?”

……

“掌柜你也是抠门,偌大个春瑞楼只招一个做事的。”

掌柜但笑不语。

店小二领着两人上三楼,阮映辞侧目打量他,只见他虽无修为但下盘稳健,俨然是习武之人。

在这修仙者云集的时代,习武不修仙,这春瑞楼的人还真是有特色。

醉春居这名字也很有特色,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那等风月场所。

屋内装潢贵而不俗,四角的九仙琼林盆景映衬,可担得上雅致二字。

季枭不吃辣,便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这口味与阮映辞倒有几分相似。

他点完后,偷瞄真君,然后一咬牙,叫了一壶花酿。

阮映辞挑眉。果然,季枭是冲着酒来的。不过,就他那酒量,呵呵。

醉春居上菜的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就齐了。

店小二“二位慢用。”

之后,他退了出去,关上门。他一走,季枭就拿起了酒壶,只是……

季枭看着阮映辞,目光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他忽然兴奋地问“师父,喝酒吗?”

说着,他就替阮映辞斟满了酒。但是阮映辞不为所动。

他道“你喝就是了。”

“你不喝,那我也不喝。”

嗯哼?要喝便喝,喝醉了好送你回家,何必看我的意思?

阮映辞表情淡漠,不语。他也没真让季枭喝,毕竟这是酒,尤其是易醉酒之人还是少沾为好。

他夹菜,却见季枭幽幽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你不是饿了,怎么不吃?”

“哦。”

季枭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吃饭饱肚子。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除了季枭会时不时地,用他那幽幽的目光瞪阮映辞一眼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各自低头,彼此无言,

阮映辞不沾酒,季枭便也真的践行了那句话,所以下午他还要继续陪季枭逛街。

出来春瑞楼后,季枭临时又折回去了一趟,他磨磨蹭蹭地过了好久才出来。

阮映辞猜,季枭多半还是舍不得那壶未开动的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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