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自己所处的时代,在大环境上虽然和历史记载的差不多,但一些事件却是有了偏差。

大明朝还是那个大明朝,嘉靖帝还是嘉靖帝,耿定向还是耿定向,崇正书院还是崇正书院,但时间节点却是变了很多。

记得有个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虽然颜畅感觉这个描述有点危言耸听,但这个道理却是不难理解的。

现在很多事情发生的时间不对了,那以后的明朝,还会是网上查到的明朝吗?

联想到耿定向训导那几个老头时说的话,颜畅又一次百度起来。

首先是乡试举人名额变动,搜索结果显示,南北乡试名额变更二十,是发生在万历二十二年。

看到这里,颜畅又输入一些关键字。

所幸,这次的搜索结果和听到的一样:嘉靖帝两次下令毁禁民间书院,一次是嘉靖一十六年,还有一次是嘉靖一十七年;时间吻合,事由也和耿定向当初说的一模一样。

颜畅再次搜索沈万亿,没有那位大富商的信息,倒是有个江苏姓沈的贪官贪成沈万亿的信息。搜索秦焦裕,出来的是***;搜索秦雀儿,没有结果。

面对这样的结果,颜畅有些无所适从:按照以前的想法,明代历史相对齐全,自己一半魂魄飘到明代,应该是总能占据先机,无往不利才是。最简单的做法,古代的自己把什么东西藏在隐秘的山洞,现代的自己去拿。在明代是普普通通的物件,放现在那就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凭借这个法子完全可以暴富。

可现在,现实和想象似乎有不小的差距。

颜畅呆呆的看着医院病房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许久,颜畅轻生一笑,“我在想什么!历史不一样关我屁事,我活的是我自己。”

如此想着,颜畅又一次翻开,却是搜索八股文的相关内容。

书院

以往三个老先生教书,都是教学生读四书五经;自从拿到颜畅的那份表格,三位老先生连同秦院长,都确立了以‘破题’为第一教学重心的方针。

虽然说实验班只招三十个学生,可一次学生闹事,何定国和贺茂清都自行退出,因此实验班实际到场人数只有二十八;但顾彦成教的可不是二十八个学生,事实上,教室里坐了足足五十个学生——其他二十二个学生都是来旁听的。

胡永利也是考过乡试的,也是举人。万人之中脱颖而出,名列桂榜之上,做八股文的本事自然不差,可真要胡永利说八股文具体怎么做,而且专注于一个‘破题’和学生说个不停,也着实有些为难这位老人家了。

一个破题,胡永利已经说了快半柱香时辰。

胡永利每次自认已经说完,可回头一想,总感觉漏了什么,缺了什么,于是又将临时想到的说出……如此往复,循循环环,不仅胡永利说的颠三倒四,头脑昏涨,下面的学生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胡永利之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整理过破题策略,尽管已经准备了两天,可真要给学生讲课,还是有些不足。

其实这也不怪胡永利,换了任何一个先生恐怕都是这种情况。

科举是很早之前就有了的,但唐宋科举考的不是八股,事实上,唐代科举考诗赋,宋代开始虽然考经义,但对于文章的格式要求不高,直至朱元璋老爷子上位,定了一套套规矩,文章格式才有要求;至于明成化年间,又经过N多人不懈努力,八股文的格式、地位才最终确定下来。

所以说,科举虽然很早就有,甚至八股文也很早就有,但这玩意作为读书人往上爬的工具,其历史却并不长。

时间不长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不成熟。倒不是说八股文不成熟,而是八股文写作技巧不成熟。

因此,胡永利会出现今天的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当胡永利觉得差不多了,可以让学生先试试破题的时候,学堂门口却是出现颜畅、秦焦裕、顾彦成和黎子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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