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再三确认,这,就是一瓶很普通的矿泉水啊,怎么可能用来治病?”
“不过也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至少也喝不死人就是了,不如就试试?”
“是啊,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治疗方案,还是遵从患者家属的个人意愿,聊以慰藉吧。”
“没问题,但防患于未然,丑话说在前头,必要的程序还是要有的,免得到时候真出什么麻烦。”
金水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脑血管专家会诊的办公室内,几名衣着白大褂,头顶稀疏,戴着厚厚老花镜的医生,正在显微镜下研究着那瓶看起来包装十分怪异的矿泉水。
“怎么样?”
“看出什么来了吗?”
“既然没有问题的话,那我现在就要喂给爷爷喝下了,希望你们不要再来妨碍我。”
“如果真出了什么不可预知的严重后果,所有的一切责任由我个人来全权承担,不需要你们负责。”
“还有你们,必要的时候,我愿意放弃自己所拥有的全部财产,满意了吗?”
力排众议,签字画押,郝冰洁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说完不待在场众人有所回应,急匆匆起身,一把抢过瓶子走出门,向着ICU重症监护室的方向快速走去。
经过几番争执,对于这些打着各种专家教授的名义,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进展又害怕担责任的老家伙,是打心眼里的感到厌恶,恶心。
层层消毒,重新穿戴整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爷爷。
眼含泪光,凝望着,立于病床前久久不能平静。
这,真的是记忆中那位富有传奇色彩的老人吗?
骨瘦如柴,眼窝深陷,多年病痛,早已经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几不能辨。
蓦然回首,透过探视窗口上的玻璃,依旧能够看到病房外几个叔伯长辈在激烈得互相指责,推搡,商量着该如何争夺家主之位,如何分割这份巨大的家产,为各自谋取最大的利益,毫不退让。
最让她感到无比伤心与绝望的是,其中也包括了她的父母。
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似乎在他们眼里,金钱,地位,永远要比亲情更加来得实在,有安全感。
至于亲生父亲的死活?
重要吗?
“滴滴滴…….”
监控郝志国心跳以及血压等各项生命体征的仪器的相继报警,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动静将沉思中的郝冰洁惊醒过来。
颤抖着手将瓶子拧开,缓缓来至床头,没敢多放,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小瓶盖的量,放在嘴边逐渐浸润着他干裂的嘴唇。
“呃……”
紧张的注视下,果真没有令她感到失望,老人终于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低吟,渐渐苏醒。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感觉不会出错,太好了,爷爷醒过来了,爷爷。”
喜极而泣,惊呼着一下子扑倒在床前,轻声呼唤。
……
“几位专家医生,包括韩老都已经点头确诊,一致认定咱爸是活不过今晚,我看咱们几个还是造作打算的好。”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我是老大,那当仁不让,以后郝家就由我来做主吧。”
年近四十,开始谢顶的郝强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欲望,轻叹口气,又不愿意放下颜面,还要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悲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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