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垚深深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杨爱党是这样,六皇子是这样,看来还是跟随大部队的脚步,别人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幸亏我欺负你欺负一半被杨爱党挡回来了。”刘大红面色怪异的看着她,“过来吧这儿靠近灶膛,暖和点儿。”
“谢谢刘大红同志。”戈垚点点头,将菜团子放进兜里,实际上是转移到空间去了。
“咱别叫同志同志的了,多生分,就叫名字吧。”男知青在另一间教室那边歇息,村里的两个大婶也走了,剩下都是女知青,宋爱红这才活跃起来,“对了,戈垚,早上那会没说清,你那个暖水壶要卖多少钱啊,我和大红都是没什么钱的,你看着说个数。”
戈垚正在拢裤脚的手一顿,“宋爱红,私下买卖是要被抓的,这可是投机倒把,而且今天出门,我发现冬日里实在是太冷了,还是两个暖水壶才够用,所以就不换给你们了。”
“那……”
她刚一开口,戈垚又打断了她,“我私人的东西,不太喜欢外借,就怕借着借着借习惯了就变成公用的了。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去供销社寻寻。”
等众人看到外面有人结伴着路过窗口时,几个女知青又将手互相搓了搓,这才整理衣襟,往地头走去。
刘大红不知怎的,一改咋呼的性子,安安静静的跟着人群的脚步,倒是让其他几个稍微见识过她泼辣样子的女知青很不适应。
戈垚边走边跺脚,这空气实在是刺人的慌,每吸一口气,就会感觉鼻子酸酸的想流眼泪。
下午几人到了地里,由于上午干活忒不利索,刘大壮带着她们去收玉米和地瓜,这锄头挥不好,刨地瓜和掰玉米棒子总是会的吧?
按理说,这十月下旬就该是收完的,但是这田地不肥,收成也不好,所以生产队便决定推迟一些时间,因而就拖到了十一月初。
戈垚恰好和自己屋子的四人被分去了掰玉米棒子,站在田埂上,瞧着那些干活的人身前兜着一个篓子,身后背着一个框子,还时不时的有白生生的虫子掉在脑袋上、衣服上,她在原地猛地哆嗦了几下,呲溜一下就窜到了刘大壮的旁边。
“大壮叔,我申请去刨地瓜,您放心,虽然我没干过啥农活,但是也在乡下住过一段时间,肯定不会把土疙瘩当成红薯给你放到框里的。”戈垚双眼发亮,刨地瓜这活儿累啊,你给我吧,我不介意,真的。
“这”刘大壮有些不好决定,掰玉米棒子虽然没有刨地瓜的工分高,但是翻地哪是那么轻松的,要不断的弯腰,还要动手去把地瓜扒拉出来,他倒是想让自己闺女换过去来着,反正他家男娃子多,倒也是不缺那点子工分,就是这不太好意思开口。
“要不这样吧,我就跟这个小姐姐换,大壮叔,您看成不?”戈垚看他迟疑,指着一旁蹲在地上,手指冻的跟萝卜似的一个大姑娘,她上午听到了这姑娘管刘大壮叫爸来着。
“成,你爱跟谁换就跟谁换,双方自主愿意就成,我不参与。”他闺女都快说婆家了,总不好老是蹲着,万一又别村的婆婆妈什么的暗访,这蹲在地上满是泥疙瘩的大姑娘能看出个啥来?
掰玉米棒子好歹是站着,又能看出双手利索来,他咋能不愿意?
“哎,好咧,姐,我跟你换成不?”
蹲在地上的刘大芳站起身,看了她爸一眼,笑着点点头。
得到答复,戈垚对这父女俩真是感激不已,别说这个更累,让她前后背着两个框子也是累,再说了还要不时的看着身上的虫子,她能瞬间软了脚爬都爬不起来,与其那样,还不如刨地瓜呢,反正总要干活的,刨地瓜主要是手痛苦,但是自己这不是有手套呢么,还是橡胶的手套。
她拿过一个新的框子,带上了手套,便跟着别人,小心的用锄头刨了一会,这才把框子拖过来,用手往里面扒拉。
不远的玉米地里,杨爱党看到她的动作,眉头皱的死紧,可是自己中午那会子丢了个大人,其他人都不怎么理她,也只好压下心底的不满,狠狠的扯着玉米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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