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检票口,站在上海虹桥站一眼望去看不到边的到达大厅时,姬亦鸣有些愣神。

眺目望去,无论哪个方向都是影影绰绰的高楼。蜿蜒环绕,如触手般伸向城市每个角落、上下可达数层的立体高架。

这就是整个中国的商业金融中心,被称为“魔都”的国际一线城市:上海吗?

以前一直在网上听人科普,北京、上海是完全可与纽约、巴黎、伦敦,东京等国际着名城市媲美的世界顶级城市。

而此刻站在虹桥火车站的大厅,他已感觉到这股的气息扑面而来。

纽约巴黎这些只是横向比较。

作为历史系学生的姬亦鸣,其实更愿意与人类历史上同样繁华的时代做纵向比较。

秦始皇时期的咸阳,唐玄宗时期的长安,宋仁宗时期的汴梁。

还有现代的北京、上海。

它们都是华夏历史上有名的都城,也是当时整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人类聚居城市。

这种超大型繁华城市,是一个时代最典型、最精华的人类文明结晶。

不过这个人类文明结晶……令人很难从一个四通八达的到达大厅,找到乘坐大巴车去慈溪市的汽车站啊!

姬亦鸣在网上查过虹桥高铁站附近就是上海南站汽车站,只是此刻站在大厅里看着指向等不同出口的标识牌,顺着箭头左转右拐却始终没找到通往南站地下道时,终于忍不住有些头疼起来。

地面三层,地下三层。商业区、停车场、出租车等候区。连手机导航都在复杂地形下无能为力明明距离南站直线距离不足三百米,偏偏前面就再也找不到通道。

他无奈的收起手机,一路到处问人七拐八拐的绕着道,足足花了比预计多一倍时间才最终找到上海南站汽车站:然后完美错过了前往慈溪的最后一班车。

怎么办,要在上海住一晚吗?

“多住一晚至少得一百多块吧……”

买完火车票后姬亦鸣身上还剩三百多现金,卡里存款只有不到两千元:这些钱花完前若是还未找到姜芷幽,他说不定得在慈溪街头露宿了。

身上挂着块可能价值过百万的羊脂白玉,偏偏连多住一晚的钱都如此拮据。

而接触的都是古武术、内功心法、越窑遗址、神秘组织等等普通人或许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诡奇事件,这种反差可真让人无奈呢。

姬亦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摇摇头开始在手机上搜附近最便宜的酒店。

人生第一次出远门的第一天,不顺利。

……

……

作为国际大都市上海有着的奢华,却也不至于到处都是高消费场所。

姬亦鸣在南站附近找到家小旅社,要了个四人间里的床位。虽然得和三个陌生人挤一晚上,但房费毕竟才二十八,甚至不够一杯咖啡钱。

对他而言只要夜晚有个能挡风避雨安身之处,二十八元的小旅社与套房价一千多的艾斯国际酒店,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当然开了房也不敢在这种地方丢下行李,姬亦鸣只能背着书包出去随便吃了碗面薄薄几片牛肉,又花掉十八元随即找个安静公园开始修炼太一长生诀。

昨晚的梦中经历太过神奇,他身体直到现在都还处于极佳状态中。连续从汉中到上海坐了八个多小时高铁,都没有半点儿腰酸背痛的不适感,反倒四肢百脉内始终有股暖暖涨涨的气感存在。

“这个……是内息吗?”

但它和赢行天那通过腕脉传入自己身体中的气流又不尽相同,后者钻入经脉后有若实质并能自由地在经脉中流转运动。前者,严格来说应该只是这股子暖涨的“感觉”,而非真正能随着太一长生诀心法运转的内息。

他闭目站在公园角落内一课槐树下,仔细体味半天后才不得不承认,想因为一场古里古怪的梦境就突破十多年瓶颈修炼出内息,还是太天真了点。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按赢行天所说那两个男子根本没多少内息,却能爆发出超越常人许多的速度可力量。没可能我修炼十多年,都毫无所获。”

何况赢行天那家伙与自己年岁相仿,哪怕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多不了几年。偏偏他却仅凭释放出来的气势,就能直接惊走两人。

然后那句话再一次浮现在他脑海里。

“答案,或许就在你自己身上啊……”

或许因为面临局势凶险,姬亦鸣始终觉得心绪纷乱到有点无法平静,心法运行两次后就不得不主动停下。

他注意到了四周环境中的各种声音。

几十米外几个中学生正在露天球场打球,传来阵阵激烈脚步声、喝彩声。

左侧是四五个或白发、或秃顶的老头们用着免费运动器材,金属撞击声清晰可闻。

再远一点则是个全由老太太组成的扇舞队,大功放内传来悠扬的民族音乐。

路灯的光芒,秋虫的低鸣……

纷繁复杂的声音中,姬亦鸣心神微动突然再度闭上了眼睛。

下午刚出站时,那股被超级大都市现代文明精华所震撼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与此时此刻身处最平淡最市井环境中,鸡毛蒜皮的平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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