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峰中,钟凡此时应是这峰中最悠闲的人了,平日除却练剑,便一直待在房门中足不出户。小白几日未归,倒也不让人担心,毕竟由墨子芸带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是这山中灵力虽然浓郁,可终不能满足钟凡。

寻常修士若是修炼,也会有属性相辅,引来天地灵力,而钟凡却不行,唯有自行运转心诀,以达到收纳的目的,倒是要慢上许多。

“这剑宗心诀倒是玄妙,比起我平日运转竟然要快上一倍不止。”

房间内,钟凡缓缓收功,而后手心中出现两块木牌,看来已经被人参研过。随后钟凡运站精神力,将其引动,窥入其中。

“山泽印,以荒山大泽成印,大成之时足可镇压万物,此功法只是初阶,摘抄至藏书阁中藏书,却可堪大用……”床榻上,钟凡运转精神力,逐字参研着。果然如钟凡所料,就算是剑宗也不会拿出已然成型的上品灵技出来,这灵技虽然只是下品中级,但对于钟凡来说,却已经足够。只是若真如这木牌中所说,那么他倒真是对于那藏书阁中的那一份,着实好奇。想必怎么说也有遮天蔽日之能吧。

灵力环绕周身涌动,其上厚重、夯实,其下悠长、绵柔。两者相互交织,一上一下,山泽相映,缓缓浮现出一副五岳三山图。

灵力流动至此,却戛然而止,钟凡突然睁开双眼,而后惊呼。

“当真巧妙!”语罢,便收起两块木牌,而后盘坐冥想,窗门紧闭,显然不想让外人打扰。

这两块木牌看似是上品灵技的衍生物,其实可以说他们本身便是真正的上品灵技,只不过若只依靠精神力来参悟,那么以众人现在的水平,恐怕也只能是下品中段。可谁又能想到,钟凡的精神力异于常人要更加雄厚,仔细参研之间,竟然将此灵技发掘到中品初级的威力。可以说创这灵技的先人,当是不世之才而做这木牌者,亦是经天纬地之才。

开阳峰中,此时已至傍晚,不知为何,也无人来叫钟凡,按说每日两次,皆是在校武场练剑,秦苏来时还在嘱咐自己,可今日练功入迷,未曾醒来,却也未闻有人来此,不禁出奇,而后走去去看。

“这都已经傍晚了吗,倒是过了许久了。”说罢,钟凡关紧房门走后走出小院,一阵喧闹声起,钟凡见状询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练剑都不练了。”

“哦,今日师傅外出了,而且已经嘱咐过了,若是你来了,这剑不练也罢,所以倒是没人去跟你说,听说你在闭关,怎么样了?”钟凡问罢,那少年倒也是热情,想来也是进入不用练剑,倒是开心。

“不过是在修习灵技罢了,到没多大事,就是有点久了,出来走动走动。”说罢,钟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而后笑道。

“无事,你初来剑宗,可还习惯,若是不习惯,尽管与我说,怎么说你昨日也是给我们剑宗出了面子。”

“谢过师兄。”语罢,倒是令钟凡心中一暖,也未曾解释过多,毕竟不是什么坏事,倒是许久未曾有过这种感觉。那少年也是在钟凡谢过之后,而后缓步离开。

偏院之中,此时炊烟升起,一阵香气扑鼻。此时四周人已散尽,显然有不少是从那里回来的。顺着剩余的烟气寻去,钟凡穿过长廊,便又快步走了起来。虽说修士大多不需要进食,更何况钟凡前三个月都在天虞山脉中,不便生火烤食,除却在剑城那一两日,此时闻之,倒是牵动着钟凡缓缓走去。

开阳峰后山中,一处小院中,钟凡刚一进来,边好像是来到一处酒楼后厨一般,满是青菜山鸡,饲养种植在此,像极了一副田园隐世图。

“呦,你来了?”突然,小院中,荆离推开房门而后缓缓走出,见钟凡来此,不禁好奇,而后说道:“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的境界竟然有进几分啊。”

“荆师兄,没想到你在此处,多有冒犯,方才也未敲门。”钟凡见是荆离,倒是一惊,而后赶忙抱拳作揖说道。

荆离闻言倒是一笑,而后拿着抹布擦了擦手,而后挂到一旁,随口说道:“无事,这本就是开阳峰弟子吃饭的地方,本就不需要打什么招呼。”

荆离说罢,钟凡倒是心生疑惑,而后开口问道:“即是食堂,那师兄你怎会在此做饭,不应当……”

钟凡还未说完,便被荆离打断,而后笑声说道:“不应当是女眷或者其他弟子是吗,你倒不用奇怪,这只是我的一点个人爱好罢了。”说罢,荆离收拾起一张桌子,而后坐在位置上,为钟凡倒了一杯水,笑道:“人各有志,师傅他老人家倒也是为此责骂了不知道多少次,倒是师娘,看得开,师傅也就不再管了,我也清净。”说罢,荆离俯身抬手拿着小拇指指着耳朵低声说道:“我这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钟凡闻言倒是感到有些好笑,心中却也不免有些钦佩,而后说道:“师兄你倒是自得其乐啊,这天下恐怕难以寻得几个像你这般洒脱之人了。”

钟凡说罢,荆离倒是一阵苦笑,举杯说道:“那有什么自得其乐,这不过是我的道罢了,来,今日与师兄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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