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袁崇文果然过来,还带来一个小皮箱,庄笙迎接他入室,便好奇道:“崇文,你去南方一带游历一年有余,不知又寻到什么宝贝?”

“果然不负我专程走一遭,南方风光无限,美女如云,我已大饱眼福,不仅如此,我还得了这个,你猜是什么?”袁克文把小皮箱放于桌上,然后打开它。

“宋代刻本?”庄笙凑近拿起来看,感慨道,“这字体,飘逸洒脱,不失绵延遒劲版式也是简约工整、新颖别致,真真是绝代之品!”

“这只是半套而已,家中还有半套,果然不错吧?”

“不错不错,不知怎么得来的?花了不少钱吧?”

“钱?这东西,恐是钱买不到的,原本为苏州藏家奉为极品珍藏的,我出多少钱他也不肯买,我岂能罢休?略微使了使手段,才弄来的。”

庄笙想他父亲如今任内阁大臣,权利遮天,要弄点什么东西不可得,只是不知道又用的什么手段。

“原来如此,看来这走一遭真是值得。”庄笙笑道。

“庄兄也爱收藏,对古物颇有兴趣,这两年可有得什么?”

庄笙确也得了一套元刻本,并一幅唐代名画,比这套宋刻本还略好些,只是他也知道这袁崇文爱这些东西如命,他若知道自己也得了一套还好些的,必定纠缠不休,不知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不敢告诉。

“父亲告老,如今由我把持家事,忙得日夜操心,哪里还有闲瑕搞这些呢。”

袁崇文见他的确愁容凝结于眉,精气日虚,大没有以前那样狂放不羁,洒脱自得,就感到遗憾,“怎么就变得这样?可见是被俗世浸染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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