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百落像一只等待主人投食地傻逼二哈一样,坐在床上盯着杨真猛看,目之切切也情之切切,表演着一出望穿秋水的好戏。

这可把睡了一夜的杨真吓了一跳,睁眼时不禁抖两抖,再捂着莫名被砍的颈窝坐起来,用一副生无可恋地语气道:“杜公子,你在这干什么?强。暴还是谋杀,我可经不起折腾。”

杜百落:“……。”

随着杨真的动作侧过身,再次把脸凑到那个揉着颈窝叹气的人脸前,道:“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饿不饿,我给你找点东西吃。嘿嘿……”

“这是哪?”

“嗯,千言寺,我和阿遥住的地方,嘿嘿……”

“……”你能不能别笑的那么可怕,“我怎么来的这?”

“我把你背回来的,嘿嘿……”

“……”

对杨真来说,自己身处何方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世上大概再没一个人比他更随遇而安,不求上进了。他没再理一脸讨好不是吃错药就是有所求的那个傻逼杜百落,揉着颈走了出去。

杜百落也赶紧下床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杨真问什么他便答什么,比幼儿园老师对待小朋友还尽职尽责,用着一股“我一定会对你好让你看到我的诚心”的样子,硬是把本是一脸嫌弃的杨真,哄得又恢复了那个漫不经心带着调笑的面孔了。

“你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诡异,我有点难受,看着难受知道吗?”杨真坐在石凳上拿着一碟点心护在怀里,再对杜百落提出“友好”的建议。

“好。嘿嘿……”

“啧”杨真无可奈何的再笑一声,拿着点心咬了一口,道:“算了,不让你改变什么了。你就直说吧,你跟你那朋友毫不留情地对我下毒手,又把我掳到这你俩住的地方,什么个意思,对我有想法?我这残花败柳地也入了你俩眼是怎么的,不介意?可以啊,你上还是我上,走,哥哥带你破个处,欲仙欲死怎么样?”

他本就万种风情的丹凤眼再向上挑,眉梢也跟着跳动一下,手指捏了块点心轻轻放进嘴里,看着杜百落脸上那个讨好的傻笑悠忽不见,再变成满脸通红,一副气极模样说话也不利索道:“你,胡说八道,不……不知羞耻。”

这人仿佛更开心了,也不顾嘴里正在嚼的白色小点心,捂着嘴哈哈哈地笑了个落花流水。等笑够了再看着怒视着他的杜百落,扯了和轻哄一样的笑,捏了块点心放在对面人脸前道:“别生气嘛,给你开个玩笑,逗你呢。来,吃了这个你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就赶紧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不好?”

“不吃!!”

“不吃啊,那好吧,我收回去你可就得不到你想要的了”无奈状作势要把手收回去。

“哎”杜百落一把夺下,快速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混不清地确认:“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耍赖!”

“我能耍什么赖?”

“你?”杜百落擦擦嘴,叹口气:“你这人啊,能耍赖的地方多了。”

“呵。”杨真把手收回去,看着这个人有点想笑。他平常也总爱笑,可他知道什么是发自内心的想笑,和明面上的想笑。

人类总是有能掩藏和不能掩藏的东西,失落,伤感,甚至快乐都可以掩藏,但直击内心得触动不行。它来的直接不掺杂丝毫杂质,我的虚伪和矫饰接不住它,它把我砸的粉碎,我只能在破碎的瓦砾中小心翼翼地行走,连喘气都不敢,显得我那么的言不由衷。

“所以这位还没破过处的杜公子,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你好好说话!”杜百落瞪他。

“好吧,”杨真收回调笑的表情,但眼里依旧盛满笑意,“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大概就,嗯,跟君陌笙。上。床。的时候听他隐隐约约地讲过什么,你是不是……想知道具体细节,要不要我告诉你两个男人怎么做,什么体位最舒服,或者什……”

“闭嘴!”杜百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险些把手拍断。

可石桌到底是实心的,没发出什么声响倒把手震的死疼。疼的他想哭,于是想什么开什么,泪就这么下来了。

杨真:“……?!”

被眼前这人的梨花带雨给吓着了,杨真有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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