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门开了,赵老板出来,秋香又进屋里,赵老板说:快画完了,这姑娘条件很好,十六岁就长这么高,上下比例也很好,很丰满,没有下垂,胸前一枝花,两朵花就把盖住了,后背画的是荷花,小裤头被深色的花盆和荷叶完全复盖,从前面看,姑娘是站在花丛中。从后面看,姑娘是站在盛开荷花的池塘里。眼睛有遮眼睛的面罩,脸上不画,插一只金凤凰,把半边脸都遮住了。今天要勾画出来,明天上色就行了。穿一套带来的校服,盖住身上、胳膊和腿上的画,就可回家。

虎哥掏出烟来,两个人又抽上了。虎哥说:赵老板对艺术,还是很执着的。赵老板吐了口烟,才转过脸来说:啊,现在竞争很厉害,还有什么艺术呦,一切向钱看,说的好听点,是效益,这车模与汽车有多大关系?还不是为了吸引大家的眼球,那个服装模特,实际上就是一个衣架子,就是为了炒作,与艺术的关系并不大。

门开了,小顾她们出来,小顾穿着带来的校服,看不出什么,大家就告别赵老板回家。到了医院,小顾父母已经吃过饭了。来了一天,住医院的那些事儿都熟悉了,明天就开始检查,有护士带着,倒不用担心。科里准备用轮椅推着,顾老师执意不肯,他说:又没多远,上下楼都有电梯,走还方便点。马秀婧来了,她感到惊讶,她说:你们都在呀秋香说:你还来干什么呀,都安排好了。虎哥问小马:妳哥下班没有?我想找他呢。小马就拿出手机来,打电话问她哥,马主任回复,正在换衣服呢。小顾想留下来陪父母,秋香说:都安排好了,没必要留下,明天还有事儿,回去好好休息吧。小顾不好再说什么,她说:就听大姐的

虎哥问小马:吃了没有?小马说:还没吃,我就是来看一眼,家里二老还等我回去侍候呢。虎哥说:我不信,我姐说了,那马大小姐,在家是幺姑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有妳妈来伺候妳的,哪见妳去伺候妳妈的。跟白大小姐一样。小马说:我不信赵姐会在背后这么说我,是你编的吧。虎哥说:上次我姐说:看病的事儿找小马就行了,这才说起妳来,妳明天问她去,看她说了没有?秋香说:走吧,有点饿了。秋菊也跟着嚷嚷:中午就没有吃好虎哥看了看大家,这样他说:我去见马主任,说几句话就走。小马说:我家离得近,到我家去吃吧,一边吃一边说,两不耽误。虎哥笑了,他说:我们这里四个人,等妳做好饭,天早就黑了,不要说漂亮话,还是实际点,我请你们,如何?小马笑着说:我就等你这句话呢,走吧,我们的大门口等着。小马又给马主任打电话,叫博士一块去。

到了大门口,见到等在那里的马主任和赵彤彤。虎哥问小马:妳嫂子呢马秀婧说:家里还有个小人儿呢,能去么?

大家就各上各的车,到了白菜香餐馆,停车场停满了车,只好停在路边。进了餐馆,正是用餐的高峰,闹哄哄的,演唱还没有开始,虎哥领着大家到了楼上包间,在楼梯上,小马问虎哥:你经常到这个餐馆?好像与你身份不相称呢。虎哥说:这餐馆是朋友开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听到这话,秋香在后边,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他腰一下。虎哥小声地叫了一声:哎呦小马转过脸来问虎哥:怎么啦虎哥苦笑着说:岔气儿了,不要紧。他一边说着一边揉着后腰。

到了包间,等大家坐好后,小武亲自端来茶,虎哥才对马秀婧说:这个餐馆不小,办得很有声色,叫庙不在大小,有仙则灵,楼下有个小舞台,你可去听歌点歌?大厅面积不小,坐满了有一二百人,离车站近,这里人流大,楼上雅座都是包间,吃饱喝足以后还可以卡拉k,生猛海鲜,珍禽异兽都有,妳看下边,喧哗嘈杂,可一到楼上,则别有洞天,包间儿优雅别致,来这里多是请客,谈生意做交易的,在大饭店太显眼,招惹人,隐藏在这里很好,包间费一百,还有开瓶费,处处收你的钱,宰你没商量,消费很一点儿的,要上万。小马马上插话进来,她说:你们抢劫呀,上万,吃金子还是银子呀,我的工资才几千呢

虎哥马上说:马秀婧同志,现在茅台多少钱一瓶啊,上千了吧,来两瓶儿,一瓶多少钱呀,你当然消费不起,你不知道!的煤老板,日进斗金,人家买房,一出手就买十套,这是我们秋香卖的,几千万哪,所以万把块钱算什么?人家把钱给你,眼都不眨一下。马主任说:不管人家多有钱,你也宰得太厉害了。呵虎哥说:现在哪个地方不这样,看个感冒都要上百。马主任说:你瞎说,哪有看感冒上百的?虎哥也不示弱,他说:真的,大夫一摸小孩的头有点发烧,化验血不说,还要透视,怕他得肺炎了,哎呀!这医院过度医疗还少呀,我估计,小顾她爸妈这几天的检查,就得成千上万。赵博士坐不住了,他说:这完全是误会,隔行如隔山,你对医院还是不了解,过度医疗是有,那是个别的。就像你们修房子,偷工减料的是有,也是个别的。小顾她妈那么重的病,必须要全面检查,要化验,做,或者是做核磁共振,还要活检,弄清她的病情和身体状况,遇到问题好处理。马主任说:医院也有医院的难处,我们有时在手术室,一站就是一天,价值如何?能用钱来衡量吗?有时就挽救了一条生命,再说,大医院成百上千的医护人员,他也要生活,现在一年,还真不到十万块钱,干一辈子也买不起房。

马秀婧说:虎哥啊!你们也太不仁义了,把房价抬的那么高,还叫人民群众怎么生活?你们就不能少赚一点?虎哥说:我们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你不知道各种费用有多少?单说融资,就是高利贷,提起来我就睡不着觉。马秀婧说:你不用说了,都是叫苦哭穷…虎哥打断了她的话说:这国家也不地道,实现土地财政,土地搞拍卖,把地价都抬起来了,房子还没修,这楼面价就弄到了两三万,建材涨价,税收也饶不了你,还有搬迁,谈不拢就成了钉子户,漫天要价,整得你没有脾气,你们不知道开发商的一肚子苦水?马秀婧说:得了,得了,一天就是说钱,一提起钱,我就生气,不谈了行不行?她心里想:虎哥的房子,二期才挖开,起码还要等一年,现在谈房子早了点。现在主要是培养情感,大家熟悉了,就好办了。她就把话题往治病上引,她问小顾:你爸妈的病,在老家医不了。她有点明知故问。小顾说:我们的县医院不行,椎间盘突出,有做过的,做了更严重了。我妈的病,县里不敢做。小马说:该早点儿来,这里条件好一些。

虎哥说:在农村,还是和过去差不多,一是拖,二是扛,一病不起见阎王。我们老家那几位老人家?就是这样。他说着,还转过脸来看看秋香和秋菊。秋香白了他一眼,她说:你有本事,就去把他们接来。虎哥说:哦,妳一推二五的,亲姑娘不去,叫外人去。秋菊笑道:说走嘴了吧,你是外人,平时亲妹妹的哄着我们,我是外人,秋香可不是。秋香直给秋菊使眼色,堵都堵不住。虎哥也觉得说走了嘴,他说:等明年,我一定把几位老人家接来,妳们来的时候不是打了电话?他们不来嘛。秋菊说:你想,老人家没有离开过山沟,出来怕分不清东西南北呢,我们来时,碰到你,你装不认识?吓唬我们,是不是?其实,老人些最想看金銮宝殿了。小马问:都有什么病呀?秋香说:一个是心脏病,心梗死几次了,还有白内障,胆结石,椎间盘突出。马主任说:这些都没问题,白内障手术都不用住院,换了晶体,也不用缝针,就可回家养着。胆结石现在也不用开膛剖肚,做微创,上午做,下午就可回去,就打几个眼儿,全是自动化,用机械手缝合,椎间盘突出也很快,没有听说手术失败的,躺两天就好了,心脏病都治得好,放支架,做搭桥手术,都没问题,赵博士专搞这个,十拿十稳,有病及时治,减轻了痛苦,也改善了生活质量,尤其是老人,还能活几个十年呀,这是衡量子女孝顺的重要內容,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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