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捋须道:“爹现在很好,霄儿,你就不必替我担心了,至于谁下的毒手,这个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先回庄上再说吧!”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我们一路从北赶到这,近两个时辰之中并没有遇见任何一个人……估计那血手魔盗从其他方向遁走了吧!霄儿,你们就不必往北再追下去了,随爹先回去,见过你伯父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罗凌霄想了想,开口顺从道:“嗯!一切就听凭爹的安排。”
罗成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道:“霄儿,那便前面带路吧!”子女如此听话,他自是万分欣喜,忍不住心中发出喟叹,“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罗凌霄道:“是!”随后望向风三笑,嫣然一笑,又道,“风公子,请随我来!”说罢,只见她拨转马头,驾的一声,催马走上了东边的道路。
“从西边来,现在却从东边回,莫非两条岔道都可以通往大罗门的山门?”
风三笑心中有惑不解,但他并非那一类事事都求个明白的人,他没有开口索解,而是对车厢中的众人喊道:“坐稳啦!”一抖缰绳,驱车跟在罗凌霄以及地煞七刀的后面也走上了东边的道路。
“停!”
众人刚起程没多久,也就行了半里路的样子,忽然落在最后面的景万里一勒缰绳,把车停了下来,同时他大声喊道。
闻言,众人都停了下来。
罗成从车厢内探出头来,愕然问道:“怎么了?景少侠!”
景万里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说道:“有情况……血灵珠有反应了,那血手魔盗必在十里范围之内。”只见他肘后之下的腰带上系着一个丝绣的香囊,方胜形,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活物,此时仿佛从沉睡中醒转过来,不甘被困,四下冲撞,好像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感召,要破空飞去。
罗成道:“香囊之中所装之物便是血灵珠么?只是它犹如一只无头苍蝇四下乱蹿,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向,我们如何来确定血手魔盗的方位呢?”
景万里摇了一下头,说道:“不!它有指明了方向,就在西南。至于你们感觉不出来,那是因为你们不曾血祭过它,无法与它建立起心灵感应。”
梦小柔嘀咕道:“心灵感应?人与顽石之间竟然也存在心灵感应?这……这个世界实在太过玄乎了!”
沉陌嘿嘿干笑一声,抬杠道:“人与顽石?梦小柔,你说血灵珠是一块顽石?奇怪了,它被包裹在香囊之中,我们根本看不见它的本体,你何以断定的?莫非你的眼睛有透视之力?”
梦小柔狠狠白了他一眼,一时想不到反驳之词,哑口不言,小嘴高高嘟起,兀自生闷气。
风三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还不算玄乎的,比这玄乎的,不知凡几……”
罗凌霄道:“玄不玄乎,且先不要争论……眼下要紧之事,我们还是先来讨论一下这接下来的一步棋怎么走吧,是先回庄上从长计议,还是直接就去追杀血手魔盗?”
景万里急切道:“这是一个好机会,机不可失……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得立即追赶,血灵珠的感应越来越弱,这说明那血手魔盗渐行渐远,若我们不马上追去,迟上片刻,一旦教他逃到了十里之外,血灵珠失去了感应,到时再来搜寻,只怕就难了。我们快追!”
罗凌霄道:“诚然良机难得,错过了可惜,只是我爹体内的伤看上去并不轻,只怕不宜进行激烈的颠簸吧?再说了,在我们大罗山的山脚,道路窄小,崎岖不平,赶马车,只怕行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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