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忠看着自家夫人,纳闷道:“夫人想到了什么办法?”
陆夫人笑道:“自家里就有读书的,何必去外面寻找呢。”
陆震忠奇道:“夫人说的是陆顶吗?陆顶诗文都漏洞百出,数术更是一窍不通啊,至于绣冬那丫头,虽然文章见长,但对数术也是少有接触。”
陆夫人摇头道:“当然不是陆顶,难道老爷忘记了自家的姑爷吗?江雨可是秀才出身,我记得考童生时,是有数术这一科的,如果对数术没有见地,是不可能考中秀才的!”
陆震忠闻言双目一亮,道:“正是如此,我怎么忘了江雨呢,此事可行,我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于他听。”
陆夫人点头,然后略有些迟疑地道:“我对查检并不了解,光靠江雨一个人,能完成吗?”
陆震忠道:“这事儿你问我我也不知,把江雨叫过来问他就是了。”
片刻后,程管家喊来江雨,只见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儒生衣衫,看起来更加俊郎不凡。
见过礼之后,陆震忠轻咳一声道:“江雨啊,我问你件事情,你对数术可有研究?”
数术?不就是算数吗?是数学,自己虽然文科出身,但数学也不错啊!
“略懂一二。”江雨不知道陆震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模糊答道。
“你看看这个!”陆震忠也不废话,直接把之前丢在桌上的公函拿起来递给江雨。
江雨一看是公函,不由双眼一眯道:“岳父大人,这……”
陆震忠轻捋了一把胡须:“都是自家人,无妨。”
江雨点头,打开公函看完后,心中暗想,这是兵部下发的查检公函啊,莫非自己这便宜老丈人是个贪官?惧怕上面来查,找自己帮忙想办法?这也太信任自己了吧!
“看完了吗?”陆震忠哪里知道江雨的心思,询问道。
江雨点头:“兵部经常下到各州来查检器械装备吗?”
陆震忠苦笑道:“十年都没有一次,江雨啊,既然你和绣冬订下了亲事,我也不妨和你说实话,这是兵部左侍郎潘文故意刁难,兵部每次下发的器械装备,大多劣质不堪,哪怕勤加保养,也维持不到规定的年限,何况……他既然派人来查,就难保庆州军营里有他的人,事先做好手脚,就等待查检呢!”
江雨想了下,既然有过节,那么用点手段倒是极可能,只是究竟什么样的过节,还需要这样步步为营?
“咳……江雨啊,说起我和潘文的过节还和你有关呢,潘文曾遣人来我家求亲,想要绣冬嫁给他的二子潘得志,但是那潘得志在汴梁城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不学无术身无功名不说,还经常欺压百姓,在青楼之上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为人唾弃,潘文派人求亲之时,这潘得志刚刚和人斗殴受伤,被打断了一条腿在家静养,据说是因为欺压良善百姓,被一个江湖人撞见打的,江雨啊,你说我能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吗?”
不能,绝对不能啊!江雨摇头,原本就猜测这文比招亲里必有缘由,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对了,岳父大人,潘家人如何认得绣冬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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