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行,但好在有老吴父子这两个向导,而凉山盗又时常下山打秋风,踩出了不少道路,所以上山之途还算顺利,也没有人受伤。

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山上有风起,不过好在众人是西上,刮的又是东南风,所以非但未感觉吃力,反而有些轻快的感觉。

山匪虽然纪律不严,但对于站岗放哨之事却还是通晓,但令人奇怪的是已上山许久,黄虎军竟然没遇到一个放哨的山匪。

黄虎军内窃窃私语,兵丁都说这肯定是山上内应做了手脚,此番上山必然大破山贼,凯旋而归,江雨在旁闻言不禁嘴角暗勾,哪特么的有什么内应啊!

“江老弟,有点不正常。”张安这时道。

“先哨还没有回来,暂时就地歇息,等先哨回来再说吧!”江雨道。

先哨就是吴家父子手下的斥候营之人,此次走在前面的大概有五个人,都是颇为熟悉山路的兵丁。

张安下令黄虎军停止前进,歇息大概两刻钟左右,先哨几人已经返回,令江雨称奇的是,这几人竟然抓回了一名“舌头”!

这“舌头”自然是放哨的凉山盗,关键是江雨看到这名“舌头”时,他竟然一身酒气,酩酊大醉。

“大人,本来有两个放哨的凉山盗,都喝多了无法全部带回来,只得杀了一个,带回一个。”先哨的兵丁也是一脸疑惑,很显然对这个“舌头”,他们也没问出什么来。

江雨皱着眉看着烂醉的山匪,觉得就算凉山盗再嚣张,纪律再不严明,也不可能任由放哨的山匪喝成这样,这里面必定有缘故。

“来人,弄凉水来,将他浇醒!”

片刻后,那名曾给江雨递刀的小旗长孟安拎了一桶山泉水走过来。

哪怕山下是初夏季节,但山上本就寒冷,山泉水更是寒冽如刀,一桶水浇下去,那山匪猛地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大叫道:“谁在调弄老子?”

待他看到浑身竟然被五花大绑时,酒劲已经醒了一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江雨冲孟安使了个眼色,孟安立刻掏出一把尖刀,顶在这盗匪的下颏之上,冷冷地道:“别管我们是什么人,我问你,你站岗放哨为何喝得这么醉?”

盗匪闻言一愣,他酒喝得多反应有些慢,听到对方询问的不是什么机密,不由下意识地答道:“今天三寨主成亲,我偷着喝了酒也没人会来查我。”

三寨主成亲?江雨闻言立刻看了张安一眼,张安道:“西凉盗的三名寨主,前两个都是男子,排行第三的却是一名女匪,这女匪竟然要嫁人?”

“说,究竟怎么回事?”孟安这时刀尖顶了顶,立刻有鲜血从盗匪下颏处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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