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天中,他滴水未进,不但如此,他们还时不时的折磨他,将他身上打得遍体鳞伤,从他们的只字片语中,他知道了他的父亲没有报警,而是按他们的要求在筹钱救他,他想他父亲一定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才不敢报警的。
事情的确跟他猜测的一样,他们不是单纯的想要钱而是跟他父亲有仇,因为今早他们以为他睡着了,就在那商量,等拿到赎金就撕票,好为某某报仇。
等那俩人走了后,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解开身上的绳子,就在他闭眼绝望时,听见了女孩那让人热血沸腾的歌声,于是他拼了命的爬出洞,想让她救他于水火,他知道她是他能活着的唯一稻草了,因为他知道,等那俩人回来他一定会没命的。
“来我扶着你,我们快走吧!”女孩听他说遭到了那样可怕的对待,而且坏人还有随时回来撕票的可能,正义感爆棚的扶着差不多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男孩,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赶。
可男孩毕竟三天没吃饭了,而且身体也被那些人折磨得伤痕累累,两人几乎是走几步就摔一跤,走几步又摔一跤,但他们却摔倒爬起,摔倒又爬起,就在不停的磕磕碰碰中,男孩的意识几乎已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完全是靠想要活命的意志力在支撑着继续机械地向前走。
而女孩也是生猛,就这样时而扶着、背着、拖着的将他带到了公路边,然后又完全不顾自己浑身的伤,不要命的站在路中央拦过路的车。
其实看她现在的样子,一般的人确实不敢停车,不但她自己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还带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还好,站在路中间后终于让她逼停了一辆车,下来夫妻俩,听了女孩的求救后,爽快的答应带他们到医院,还帮他们报了警。
女孩见他们终于安全了,心中的弦一松也陷入了昏迷中。
待她醒来时,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鼻端,而她的床前围着满脸担忧的爸妈和妹妹,见她醒了,几人都半是责怪半是关切的问这问那,尤其是妈妈扑到她的身边抱着她,摸着她的脸满是心疼的对她道,“莫黎,你这不让人省心的丫头,自己身体是什么样的还不知道吗?怎么能任性的到处跑,你都快吓死妈妈了,感谢老天,你醒来就好了,告诉妈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们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原来女孩叫庄莫黎,那一年她刚好十二岁,上小学六年级,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庄莫琪,守在她旁边的是她们的父母,爸爸庄隆顺,妈妈许亚婕。
庄莫黎故作坚强的向她妈妈摇摇头说她没事,让他们不用为她担心,其实她浑身都疼,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忍着没说而已,没顾得上管自己的身体状况,反倒是问起了她拼死拼活救回的那个男孩怎样了。
许亚婕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傍晚接到老师和小女儿的电话,说大女儿在山上跑不见了,她吓得魂都快没了,一直跟着警察在山上到处找她,后来还是接到别的警察的电话,说女儿在医院里,她一来就守在床前,哪里有心思管别人的事。
听妈妈说不知道,庄莫黎就要下床去找他,没看到他安然无恙让她放心不下,自己几乎是九死一生的才将他救回来,如果他死了,那些苦不是白吃了?
“你干嘛呀?”许亚婕忙按住要下床的庄莫黎,对她责怪道,“你给我躺好,真是的,自己都浑身是伤,还操心别人,算了算了,拗不过你,我让爸爸去看看还不行吗?”
“我也去。”妹妹庄莫琪也好奇姐姐说的是谁,想跟着去看看。
见爸爸和妹妹去看了,庄莫黎也就放心的没再要下床,她现在浑身都疼,其实一点都不想动。
父女俩问了医生后就朝那男孩的房间找去,见门口站了几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保镖,有些发怵,站在外面不敢直接进去,正踌躇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骆先生,你这是要将他带到哪里去?我们还没录口供呢?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都不报警,难道是不相信我们警察的办案效率吗?”
原来有警察在里面。
“不是,这位警官你想多了,我没报警只是因为怕惹怒了绑匪,怕他们撕票,请体谅我一个做父亲的心情,他现在意识还不是很清楚,等他好些了,我会让他配合你们查案的,但现在我要将他转院,你们要是想知道什么,就跟着去吧!”另外一个声音随即沉稳的响起。
里面没再传来说话声,只听到“哐哐哐哐”的似乎是搬动仪器的声音,不一会里面的人就推着一个身上缠满绷带坐着轮椅的少年出了病房,旁边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跟着,当然后面还有两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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