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真有个活儿要麻烦你呢。”

白清秋伸了一下懒腰,玲珑有料的娇躯傲然的暴露在空气中。

秦天明暗道一声男子汉要非礼勿视,可是那双眼珠子就是不听使唤在她高傲的地方瞧着。

白清秋尚未注意到秦天明那双不对劲的色眼,一心沉浸在忧虑中的她轻声道:“既然你是我白家一份子,有些情况我也不瞒你,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能看出来,我白家虽然曾经富可敌国,传到我却是家道中落,我八岁那年,父亲跟随无忌公子出征战死,万贯家财全被白家旁系白奎篡夺,只剩下几栋老宅和府库里剩余不多的财货坐吃山空,我本想搏一把去边境贩马回来攫取复兴白家的第一桶金,可无奈时运不济遇到该死的马贼,不但没有运回马来,反倒折了本钱,如今库房中余金不多,可府中上下还有数十口人等着吃饭.......”

秦天明耐心听了一会儿很快也明了白家境况,同时又明显能感觉到由于今日他替白家出手的举动使得白清秋是完全拿他当做自己人,毫无保留的便把白家财产用尽的实际情况告诉他。

白清秋是个坦诚的人儿,她这么说的另一个意味是在暗示秦天明,别看她平日出手阔绰,实际上她也没太多家产,若是秦天明心不在白家想要奔个好前程,大可以立即离去。

秦天明肯定是不会走的。

先不论他对着陌生的世界还半知半解不知该去哪儿,就单单论白清秋对他有救命之恩和白张氏对他的好,他也得伴着白家渡过眼前这一道难关,他素来是个重情义的人,别人滴水之恩他必须涌泉相报,这样他的良心才不会受到谴责。

想到这儿,秦天明忙开口打消白清秋的顾虑,直言道:“我秦天明虽不是什么君子,别人对我的好我还是看得到的,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只愿小姐别拿我当外人,有什么活我能干的秦某一定万死不辞。”

白清秋不知多少次重新打量秦天明,见他面容坚毅,字字真情,再想这乱世人心狡诈,大多人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不顾廉耻,像秦天明这般有情有义的人是真不多见,她长叹一声道:“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复兴白家,但是,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不能断了生计,白家除了这片老宅之外,城北近郊还有数百顷良田租与百姓耕种,期间还有不少人向白家借了债,债券等会儿我一并拿给你,你的任务就是去把租子收回来,至于那借出去的债,能收多少便收多少吧。”

秦天明竖耳认真听了半天,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没想到原来就是去收地租,他神色一松正要出声答应,安腾忙在一旁提醒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事儿,难着呢,那帮耕种的百姓见我们白家势弱,之前老老实实交的地租总是磨磨蹭蹭的,还有咱借出去的债有的都过了好些年了,那些借款的人不是没钱,他们就是看白家弱了奈何不了他们不想给,明日你去了定要多叫上几个兄弟,实在不行就来硬的。”

白清秋蹙起黛眉,打断安藤道:“咱是要钱,不是要命,带人吓唬吓唬倒是可以的,但是千万不要动手闹出人命来,那些租田的百姓都是我们白家的老佃户,没什么外人,更何况如今兵荒马乱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天明你去收租的时候千万要耐着脾气,可千万不要像安管家一般毛毛躁躁的。”

安腾老脸一红却没反驳。

去年安腾去收租的时候,有几家不肯交款,他一阵气急叫上人把对方腿给打断了,虽然那帮百姓不敢反抗,可这事儿传到白清秋的耳朵里还是把他给训斥了一顿。

正是因为有过经验,所以安腾才知道此事之难,毕竟从人家兜里要钱比给人家钱要难上太多,这本就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若非白家实在没人他又要去处理善后工作,白清秋八成也不会让新入白家的秦天明做这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白清秋的睿智,她选择秦天明去做这件难事除了有稍微考验一下他的意图之外,更多的还是认为秦天明脾气温和,谈吐有礼,不像安腾一般急如星火,更适合做这等需要磨嘴皮子的事情。

秦天明注意到白清秋对他称呼的变化有秦先生变成了直呼其名,心里多了抹喜悦,当即便信心满满的说道:“不就是收账嘛,这种事我没少干,想当年...呃...在下在鲁国跑商队的时候也曾替商队要过债。”

白清秋大喜道:“此般最好,明日便让小昭把债券送到你的房舍,你今晚好生歇息,明日晌午出发,我让小昭给你带路。”

“成,没问题。”

秦天明拍拍胸脯,豪气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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