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腾安杰也不恋战,趁着敌人稍退压力顿减的功夫,匆忙挥起长刀逼开围住的家将,咬着牙低头冲向马厩。
安腾当先一步砍开缰绳翻身上马,秦天明和安杰步履也是不慢紧随着骑上马来,三人不及找寻马鞭,只有将刀背磕在马臀,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扬蹄冲起,劲马飞驰于道,一帮怕死的家将不敢抵挡匆匆撤向一边。
秦天明几个马蹄撞开人群飞奔走了,可却苦了蒯剑他们几个。
蒯剑剑法虽妙可却奈何不住对方的大内武士,秦天明走了,周围敌人越来越多压力转到他们身上,一时乱了分寸的他被侧方袭来的敌人砍中肋胁受了伤,痛感逼出他的潜力,竟让他发出十二分的实力逼开敌人也奔至马厩,飞跃跳上马儿匆匆夹马奔起。
秦天明骑在马上,双手死死握着缰绳,同时扭头盯向敌人。
一眼扫去,正见停在街道上的一个大内武士拉起满弓,利箭竟已瞄向蒯剑后心。
蒯剑着急奔驰根本没有察觉,眼看敌人碾着箭尾的手指将要松开,秦天明突然心生善念,又拔出匕首当做飞镖一样裹着劲风掷向敌人面门。
跟在后面的蒯剑见亲天明反手射来飞镖还以为是偷袭他,心下大恐之时,却见匕首蹭过他的身侧射向后方,后侧的大内武士察觉寒光刺来心下大乱,匆忙射出失了准头的一箭失了些微准头,本来瞄向蒯剑后心的箭镞上扬了脚步蹭着蒯剑的肩膀飞了过去,箭头刮起一团血肉,疼的蒯剑忍不住哀嚎出声。
不止蒯剑受伤,骑在马上颠簸的秦天明也感觉自己小腹和后背肩膀处一阵火辣辣的疼,方才作战之时只顾保命尚未察觉,如今逃出生天放松神经,被紧张掩盖住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咬着钢牙急拍马儿,马蹄如飞逃回了白家大院。
夜已二更,白家众人均已歇息,只有两个挂在门前的灯笼还在散着微光。
急促的马蹄声和砸门声惊醒了空荡大院里的人,脚步声从院中传出。
白清秋带着小昭和一众迷瞪着的家将迎出身来,望着黑夜里鲜血沾衣狼狈不敢的亲天明三人和蒯剑众人,均是面色大变,连忙将他们扶进屋来。
白清秋,小昭以及几个侍女轻手轻脚的忙拿来绷带,由于失血和奔逃劳累的关系,众人的面色都是苍白如纸,秦天明更是力竭身疲,似乎连抬起手指的力量都欠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袭击的你们?这么晚了你们作甚去了?”
白清秋急声发问,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秦天明还未喘口气回答,蒯剑居然先嚷着说道:“方才在醉仙楼门口,我与几个武士行会的兄弟见安管家被白奎家的家将围攻便匆忙仗义出手,不耐对方有剑术超群的高手,幸亏有小姐保佑,我等力战逼退敌人这才侥幸逃了回来。”
蒯剑这厮避重就轻,直说后面打架之事,却对之前在醉仙楼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反倒使劲吹嘘他如何如何救了安腾。
白清秋闻言之后,俏脸果闪出感激之色,柔声谢道:“上次在城外遇到马贼多亏蒯大侠仗义出手不顾自己受伤救下我一命,今日又是义薄云天救下我白府中人,此等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白清秋不单是嘴上说着感激的话,甚至拿起纱布主动靠近蒯剑作势要给他包扎。
蒯剑飘飘似仙,像是喝醉了美酒一般,为了秀出他俊美的肌肉,他不顾血肉粘着衣衫的疼痛,打肿脸充胖子猛地扯开衣服,露出后脊的伤口等待白清秋包扎。
安杰最看不惯蒯剑这欠揍的样子,更气不过这小子满口花花糊弄大小姐,心下有火的他哼了一声,不服道:“大小姐,你听我说,这事没那么简单,这姓蒯的本来没打算帮......”
“你先闭嘴,等会儿我再给你算账!”白清秋冷眸先是瞪了眼安杰,接着又瞪向亲天明和安腾。
她方才听的清楚,蒯剑明明说的是他们仨去的是醉仙楼,醉仙楼是什么地方她难道还不清楚吗?一想到这几个男人刚拿了钱就跑到那污浊的烟花之地潇洒快活,她虽知道男人天性都是这般,可就是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多了一股无名之火。
白清秋也被突然发火的自己给吓了一跳,哼一声之后才吩咐小昭道:“你们几个把他们仨的伤口包扎一下,先用白家祖传的金疮药敷上,再用纱布小心包扎,记得小心一些。”
“是,小姐。”
小昭儿轻点下巴,拿起纱布金疮药靠向秦天明,双手扒在他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的衣服上便要撕下。
秦天明眼睛瞪起失声阻止道:“我的昭儿姐,你别直接撕啊,用剪刀剪开,我可不是脑袋发彪的愣货,这么硬扯可不得疼死啊。”
小昭儿先是一愣,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噗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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