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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谋始。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步泽履,君子以辨民安志。艮山谦,君子以裒多益寡。

李白大造其行,开始尝试将许多古人诗赋谱于曲中,再经由琴弦弹奏出来。

又过几个年头后,李白就在突厥国中博得不小风望,那些琴师隐士见李白天资聪颖,悟性过人,个个都想收之为徒,传独门之绝技。结果李白却是不应,说‘吾有大志,不在于此,在云天之外。’

众人不解,纷纷扫兴摇头叹息,哄堂作罢。不过,李白但凡只要碰上难题,去问,这些琴师隐士皆乐意为李白解助,无所保留。

倒是其间有个琴师叫为怪哉,着一席白衣,披头散发,身后背有一拂长琴,用黑布包裹,不知生得甚样。

此人每天都来琴坊,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坐那就是满满整天。除饮茶外,此人靠在那柱子上便是一动不动,闭上眼睛,从不去看别物,更不见他抚琴。

李白生了些好奇,想看看此人背后那拂长琴是个甚子模样,于是便礼说求见。结果不论李白如何礼说,如何求见,此人皆是半字不语,连搭理都不搭理。

如此之下李白就更加好奇,甚至觉得此人定是厉害,有惊人之处。便向那些琴师打听此人来历,结果谁也道不清个二三,只说此人姓朱,单名一个‘襄’字;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从何而去。

神秘至极!

更为奇哉之处是,明明所有琴师都不认识此人,从前也没见过此人,可所有琴师却都知道此人名叫‘朱襄’,似是凭空而来,长在脑子里一般,万般怪哉奇哉。

听闻这此,李白心中好奇更深,于是每天都去找朱襄谈聊,跟朱襄说些自身趣事,还有自己对琴道的看法。尽管朱襄完全不与搭理,可李白仍是一天不落去找他,渐来渐去,就把朱襄给当成一个倾诉者,高兴的也好,不高兴的也罢,李白都一并说给朱襄听。

而朱襄也是一天不落,日起便来,日坠便走,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不变。

除开琴道外,李白还对弈道感兴趣,甚至还在棋坊稀里糊涂拜了一个师傅,叫做唐尧。此人弈术十分厉害,整个棋坊上下无谁可以赢他,后来那些输掉的棋客不服气,便伙同整个棋坊上下所有众者对弈唐尧,以百人,战唐尧一人。

这场对弈堪称血雨腥风,精彩绝伦,足足下了三个月。之所以如此费时,是因为唐尧每下一步棋,这些棋客都得琢磨上好久才能悟透。

起初一步棋,众棋客得需几个时辰,渐渐的,一步就需十天半月方才可以破出。期间,好几个人都因想不出解招,而茶饭不思,最后引得大病不起,差点归西。

李白,就是其中之一。

谁都想想破除棋招,战败唐尧,李白也不例外,甚至比其他棋客更想。可结果别说是甚样战败,李白就是连唐尧一招都不破掉,完全没辙。

这让李白内心受到不小挫败,明白了甚样叫做人外有人,甚样叫做天外有天。等得病疾稍稍好转之后,李白便跑到琴坊,将这事说给朱襄听。

不料,朱襄听罢后,竟然破天荒般张开了金口,对李白道:“莫再这般费神去想,那盘棋你们无谁可破。”

听到朱襄说话,李白大感诧异,棋琴二坊开设至今有六个多年头,朱襄从李白十岁那时来,到现在整好四年之久。而在四年来,李白未曾听过朱襄说出半字,好些时候,李白甚至都以为朱襄是个聋子和哑巴,到琴坊不过是蹭些茶水喝。

毕竟月娃为所有琴师准备的茶,都是各地名贵上乘之物,七天一换,从不重复,甚至有些茶在别处根本喝不到。故,李白万没想到此日此时此刹,朱襄竟然金口天开,说话了。这,实在叫李白觉得匪夷所思。

“你……”李白诧异至极,看着朱襄:“居然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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