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歌吟道:“鹤为子,梅为妻,枕石漱流空隐逸,避世鸣高,飞遁择桃,寄山水清平乐道。”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这时,庙殿屋顶之上突然传来阵阵阴笑,笑声病态诡异,令人不禁胆寒,那阴笑还未绝去,庙前便嗖嗖闪出两道黑影,一胖一瘦站立在庙门跟前。

瘦人大笑道:“三哥哥,你可料得真准,果然如你所说,这老兔子天一黑便要回老窝。”

胖那人嘤嘤似啼笑道:“贼老汉,我兄弟二人转山寻你寻得苦,你却在这吃着野肉唱着小曲儿,真是好生快活哇!”

只见老头不理不睬,继续埋着头啃着舒洛儿烤焦的野味,突然哈哈笑道:“嗯!好吃好吃!”

胖兄弟见老头对他二人视而弗见,听而弗闻,竟也不恼,又阴声笑笑道:“贼老汉,装聋作哑并无用处,今日我兄弟二人来问你要那本经书,识趣的就好生拿来,待等会儿讨了打,就莫要说我们齐云四圣欺负一个糟老头子。”

“齐云四圣?”舒洛儿听罢大吃一惊,殿下这二人竟是齐云山魔教四怪,记得早些时候听大师父讲过,齐云山四怪个个心狠手辣,恶贯满盈,是杀一千刀也不为过的魔人。

刚听那瘦的叫他三哥哥,齐云四怪排在第三的,应是杀人如麻,极度凶残的鬼胖三,因把砍杀无辜作为乐趣,且声柔嘁嘁似鬼,江湖上便叫他鬼胖三。

四怪最末李桑冲则最为江湖中人不齿,是个喜爱偷香窃玉的大淫棍,善施迷药暗器,专门败坏良家出色女子贞操,害得无数花季芳华自尽。

这时,突地传出咻咻二声,夏寒听得真切,只知道是件古怪的暗器,眨眼之间,老头手中烤棍竟断成两截,鸟儿肉顺势啪啪滚落在地。

夏寒见这一式出手之快自己竟毫无察觉,而那两人自始寂然不动并无甚么细微动作,想必是已将暗器使到神入化的大师,夏寒心知殿下二人棘手难敌,脑中便匆匆默念禅经,想寻出一法相克。

老头见鸟儿肉滚落在地,侧过身便去拾捡,这时,那鬼胖三说道:“不听好话,倚老卖老,不过想死也是没那么容易,哥哥我先剁了你这手臂再说!”说罢抽出大刀,闪身上前便朝老头左手抡去。

忽然听得佛堂上有人大喝:“住手!”鬼胖三嘻嘻一笑,手中却是不停,瞬息间见寒刃快到,情急之下,舒洛儿呼得甩出长鞭直朝鬼胖三夺去。

鬼胖三嘴上尖声哈哈吆喝痛快,手中却脱开右掌任那朴刀惯出旋飞,下一瞬又自腰间左右抽出两刃,以雷霆之速划去长鞭。

李桑冲兴奋道:“三哥哥慢些,莫要伤了这女娃娃!”

舒洛儿见自己腾空一鞭被鬼胖三双刀噹噹拆下,低头一看大事不妙,只见朴刀正直直朝老头隔空旋来,紧要关头夏寒却是提不出半丝真气,嘘嘘喘喘看刀自眼前呼呼飞去。

老头不急不慢,捡起鸟儿肉后斜脸寻声望去,这一看不得紧,侧脸一瞬刚巧与刀贴脸擦过,朴刀砍去案木咣当落地,惊得夏寒肉跳心颤。

老头一脸醉相,不以为意,眼神迷离困惑看着鬼胖三与瘦子道:“你们……是谁?”

“两个大男人欺负个老人家,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写?”舒洛儿收鞭道。

“好妹妹,我倒是想和你羞耻一番。”李桑冲一脸猥琐又朝鬼胖三道:“三哥哥,这趟算是没白来,刚先个伏那梁上,往下看这娇滴滴的娃娃,真是让我一通好想,现一看,更是秀色可餐。”

舒洛儿清流门派,哪能忍受这般言语侮辱,顿时震怒,哗哗鞭走如蛇凌厉扫去,李桑冲也不躲闪,淡定举起双指凭空一夹,竟轻而易举钳住了鞭尾,又用力往回一扯将舒洛儿拉上身前道:“来吧!小娘子!”说罢舞动双手冲舒洛儿胸口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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