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次可是把奴婢吓死了。”香菱面带忧色的望着李愬,接过药碗絮叨着:“幸好有那副软甲护身,否则……”
“还好万幸,吃了药,殿下您早些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就唤我一声。”香菱帮李愬整了整被子,说道:“您背上的伤要养好些天呢,过几日太医会来复查的,您就安心躺着吧。”
这个丫鬟倒是个体贴会关心人的,大约这个皇子也实在落魄的可以,所以不那么讲究,平日里和丫鬟说话也随性,没有那么多规矩。
这一夜,李愬还沉溺在穿越与刺杀的震惊中,还有这个不明了的皇子身份,加上刚刚喝的药,大脑愈发昏昏沉沉,混乱的思索中,借着药性深深睡去……
天色大亮之际,李愬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镇定多了,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既来之则安之,当下最要紧的,还是搞清楚情况,好好生存下去。很显然,这个刚刚逃离刺杀的皇子,生活并不安定。
在香菱的服侍下,李愬靠在床边略微梳洗了一下,喝了药,又勉强吃了碗粥。
“把你知道的情况再和我说一遍,昨天昏沉沉的,听的不太仔细。”李愬对香菱说。
香菱自然是细细的把所知所想又和李愬一一说明,“事情还真是有些奇怪”,李愬自言自语道:“御医说我的头被击中?难怪一直以来都觉得头脑浑浑噩噩,好多事情似乎都记不清。莫不是患了头疾?”
“还有你刚刚说,昨日是李克俭背我回来的?他现在人在哪里?能唤他过来吗,我有几句话想问他。另外把那件软甲拿过来给我看看?”
“哎,我这就去找李克俭大哥,可是这软甲…”小丫鬟有些为难的,没有能把话说完整。
“哎呦,我的世子殿下,您还惦记着软甲啊,软甲已经让小的交给京兆尹府了,京兆尹府要留作证据,追拿凶手。我说世子殿下,您也真是的,自个儿一个人,也敢在江边乱溜达,也不怕惹来什么蜀国的刺客。我可听说最近金陵府上,可不太平。”一个尖亢的嗓音从门外飘进来,这个嗓子李愬记得,就是在江边喝住护卫接住他的人。听声音是个内伺,嗯,就是太监。
李愬瞬间就确认了,这个内伺有点问题。他对自己的态度,一丝敬畏也无,反而从丫鬟到护卫好像都有些畏惧他,还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让李愬摔地上了。
无论哪朝哪代,皇子身边的护卫统领,最低也会有个七品武衔,而不得宠的皇子身边的内伺,基本上都是没后台没手段,也没财货孝敬上头才会被派来做苦差的。如此嚣张行事,肯定是有些别的什么依仗?或者是之前的皇子太过软弱?李愬心里默默想着。
“不告而取,是为偷。呵呵…你好大胆子,我的软甲,也是你可以做主的?”李愬抬起眼皮扫了内侍一眼,淡淡说道。
内伺没想到李愬会是这样的反应“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您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偷殿下您的东西,只要您一句话,我的脑袋可就得换地方了。”内伺的风向转的很快,可面上还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假惺惺的求饶:“求世子殿下给小的一条活路。”
李愬紧闭双唇,身子斜斜的靠在枕头上,眼睛眯成缝,盯着手上的水杯,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打量着屋内两人的面色,心里默默盘算自己处境。
内伺到底是个下人,没见过什么场面。看着李愬毫无表情的面孔,心里暗暗发瘆。之前以为攀了高枝,在府中趾高气昂。这会儿开始慌了神,不知所措,只是拼命磕头,很快额前嫣红一片。
“我不怪你,以前我总念着这些年,大家的辛苦。跟着我不要说前程,怕是想求个富贵,也没可能。所以,就算你们做的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有人想要我的命,就容不得我不仔细。”李愬仔细分析着眼前的境况,斟酌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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