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给祖母请安。”
感觉自己来得挺早,却原来,是来得最晚的一个,此时白巧璎跟白筝瑶都已经在一旁坐下,吃着果子聊起天了。
头顶上是白老太太打量的目光,为了表示尊敬,白晏珠一直微微低着头,并未与上座的人对视。
“听说你这些日子身体欠安,大都在院子里养着,不知今日身子可有好些?”
老太太的声音好似在问吃饭没、去哪里一般,完全听不出喜怒。
目光落在白晏珠身上,她虽低着头,但隐约还是能看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气色也不太好,病恹恹的样子。
本以为她说身体不舒服只是个借口,如今看她这模样,应该是真的不舒服,才没来世安居请安的。
这样,正好。
“祖母,孙女前些日子没来请安,是因风寒未清,偶尔咳嗽,怕传染给祖母。昨天大夫过来,说孙女已经无碍,孙女这才没有顾忌,过来给祖母请早安。只是,前几日担心自己的身子,一直没能睡好,昨天放下心来,竟一觉睡到大天亮,让祖母跟着担心挂念,孙女实在感到抱歉。”
白晏珠以为,白老太太这么说,是因为看出自己并没有生病,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折衷的回答。
“大姐姐。”
没等白老太太说什么,白巧璎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白晏珠转过头看她一眼,只见她笑颜如花。
“祖母的意思是,大姐姐身子既然不舒服,今天的诗会就不用去了,参加诗会,还是很费神的。”
刻意咬重“不用去”三个字,好似在强调一般,她不去,白巧璎自然高兴,无比的高兴。
往年诗会,每次不是白晏珠夺冠,就是裴岫媤夺冠,她永远都是第三。
今年裴家全家被流放去西部,裴岫媤自然不可能私自回来,更不可能参加锦秋园诗会,如果白晏珠也不去,冠军自然就是她白巧璎的。
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第三名也是很好的成绩,但对于她来说,被自己的庶姐压一头,心里就是不爽。
是么?白晏珠抬头看着白老太太,眼睛里满满的质疑,难怪今天非要她过来,原来是不想让她去参加今天的诗会。
白老太太迎上白晏珠质疑的目光,有些心虚,但她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今天温长尉也会去锦秋园,难免又会遇到。
“巧璎,坐下!”白老太太瞥一眼白巧璎,轻呵一声,又对白晏珠道:“晏珠衣服都没换一身,想来也没打算去什么诗会,不如就留下来陪祖母聊……”
“祖母,”白晏珠淡淡地开口,打断白老太太后面的话,“孙女身体已经好了,诗会孙女每年都会去,偏偏今年不去,让人觉得怪怪的,难道孙女需要躲着什么人吗?”
昨天云宝回来的时候,说老太太又提起了什么人,好像是温太师家的嫡子,叫啥记不得了,但听她的话,那人跟原主的关系很微妙。
白老太太在这个时候提起,肯定是想让她避着那个人,可故意躲避,不更代表心里有鬼么?
也许是出于担心,害怕她又跟那个人传些不好听的出去,侮了白家的门楣。
但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你……”白老太太脸一黑,看着白晏珠,目光如炬,这个孙女,从来都是这般伶牙俐齿,根本说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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