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擦拭手背以及方几上的茶水,君墨急急开口问池鱼:“你是在什么地方碰到她的?你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在城东的一条巷子里。”池鱼道,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笼统模糊,忙开口补充,“就是旁边好像是打铁铺子的那条小巷子。”

之前她听到打铁的声音了。

想来应该不会错。

话音刚落下,池鱼就觉得眼前一花,旋即听到了外间环佩的惊呼声。而她的对面,哪里还有君墨的影子?

这个君墨池鱼摇头失笑,端起茶碗来又开始小口小口啜着茶。

环佩吮吸了片刻被针扎破的手指,然后蹬蹬跑进来,指指空无一人的院落说道:“公子,婢子方才好像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在院中一闪而过”

“是君墨,不必惊慌。”

环佩点点头,看向池鱼端着的茶碗,又问:“公子,需要婢子给公子新换一壶茶吗?”

那壶茶是之前她用来招呼君公子请过来的姑娘们的不是公子喜欢的她采摘晾晒出来的茶

池鱼动作一顿,旋即点头,把茶壶递给环佩,“新换一壶来吧。”

环佩笑了,响亮应声后就匆匆走出去换了池鱼喜欢喝的茶进屋,但她没有发现的是,池鱼自那壶茶送进来后,只在最初倒了小半碗,之后便再也没动过

……

县衙内,刚到任的县令正坐在公堂上面色沉沉的训斥差役们带回来的在闹市纵马的人。

奈何他说得口干舌燥,堂下的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般,半点反应也无。

“真是冥顽不灵!”

他怒不可遏,扬手就想传差役进来把这几个人通通关到大牢里去反省反省,等什么时候态度好了,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再放出来。不过还没等他这么做,他就想起大周并没有这样的规矩,他家祖坟冒了青烟才让他当上了县令,可不能因为这几个无知民众就惹出了祸事。

想到这里,他就按住自己那只蠢蠢欲动的手,道:“你们几个去那边签字画个押就可以回去了。”

堂下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挪动步子走到一个拿着笔的小吏那里,问在哪儿签字画押。

许是小吏被这几人的气势所震慑,慌慌的伸出手差点指错了地方,好在及时反应过来,看着几人签字画押后就急急送去给县令过目。

县令粗略扫了一眼,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立马摆手让几人出去。

出了县衙,术士打扮的男人就忍不住抬手掏了掏耳朵,道:“这个朝阳县令还真是能说,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雷爷,刚才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我们是什么人?那个县令之前不是一心想要巴结我们吗?要是我们说了出去,他肯定不敢碎碎念这么久”

“别忘了公子让我们过来是做什么的。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小姐,把小姐平安带回去”雷霆回头看了一眼县衙门口高高悬挂的烫金匾额,“不要节外生枝。”

术士扶额叹息。

他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被公子派过来和这个死心眼的男人一起做事?

“雷爷,我们连小姐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找小姐?”另一个男人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雷霆,他皱起两条浓黑的眉毛,道:“小姐素来聪慧过人,定是猜到了公子发现她不见后会让人来找她,所以肯定不会选择住在城中的客栈。但小姐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吃不得苦,那些民众的家里她肯定是不愿意去的”他停下来想了想,“我们去城外的栖霞观看看。”

被公子派来查探消息的人就是死在了栖霞山的密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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