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些人是往哪去啊!”看着官道上拖家带口的行人,张功好奇的问道:

宽阔的官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衣着打扮十分狼狈的难民,推着车,挑着担子,不顾自己孩子的哭喊,眉头紧锁着麻木的向前走去!看着一身青衣飘飘的张功急忙退去一边。

“他们是在逃难,河东军败了,羌人占了陕北,前驱直入快杀到黄河边了,日子快不太平了。”二叔苦涩的说道:

“怎么会?世宗皇帝三征羌人不是快把他们杀没了吗?”张功惊讶的问道:

“可那是五十年前啊!”二叔叹了口气说道:

“老丈!请问你们从何而来?为何不见你家青壮,只余你一人带着孩子?前方战事又如何?”张功看见一位牵着一名幼童的老人坐在路边喘着气,拱手问道:

老丈看张功向他拱手问道,急忙站了起来,回了一礼道:“哦!回这位小相公,老朽乃是从银州而来,家中本有二子一儿媳,小儿子从了永兴军,大儿子和儿媳到河边打水去了,至于战况老朽也甚是不清,只听是永兴军与河东军合兵一处,攻伐羌贼,不想那契丹蛮子却和羌贼勾搭一起,切了联军后营才败于此!哎!不知我那在军中的儿子是死是活!”

大周朝廷的军队分为禁军、厢军。而且鼓励军中退下的士卒家人子侄从军,一经招募,就算退军,国家缺兵招兵时必须从军,属于府兵制;也从流民、饥民中招募为军;上佳者充各地禁军正兵,下者充各地厢军辅兵。从军流民、饥民的亲人则和从军的亲人转入厢军,国家提供土地务农,一经招募,终身为伍。

突然前方发生家中了一股骚乱,叫骂声、哭喊声和马嘶声混和在一起,二叔推着车急忙向前走去。

张功走去看见七、八个溃兵公然的在官道上抢起了一对难民母子的东西,旁边的难民有的避开靠着路边继续行走,生怕自己沾惹到这桩事;有的站在路边看着溃兵抢着东西,大声怪叫着。

二叔冲了上去踢翻两个溃兵,提起一个溃兵就打,打的溃兵们爬在地上哀嚎。

然后指着溃兵们大声说道:“你们这群兵痞,还有一点行伍军人的样子吗?不怕被督军司斩首吗?”

张功则拉起母子,拍了拍小孩身上的灰尘,问妇人有没有受伤。

“哈哈!老子们本来就不是军,因杀了人才被刺入军中的,早就该死了,没死羌人和契丹蛮子手上,死自己人手上也算好死了。”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爬在地上看着二叔说道:

其余的溃兵也是哈哈大笑对二叔的话丝毫不理会,翻过身继续翻着母子二人的包裹,找到几串铜钱分了。

突然咻的一声,一支羽箭插入和二叔对峙的中年人脖子上,中年人哀嚎一声捂着脖子躺在地下,三两下就没了声息,周围的难民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喊道羌人杀来了,还有人喊道官军杀人了……

“吾乃西河知县正毅,众人莫乱,我射杀的是作乱的溃兵败卒,而等速速蹲下莫乱,否则视如贼寇定斩不饶!”一道雄浑的嗓音大声叫喊着:

众人立刻蹲下,然后百来位提着长枪的士卒跑来,中间有几匹马,马上坐着几位穿着绿色官服的官员,然后那位自称西河知县的人手上还拿着一张弓,对着身边的士卒说着什么……

那拦路抢劫的兵卒被剥去军服,收了武器。用刀押到西河知县面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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