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双眼赤红,简直像是要将自己吃了一般的老喇嘛,周云舒却是风轻云淡,像是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见对方气运全身,要做殊死一搏,为门人弟子报仇,周云舒却像是浑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说道:“老喇嘛莫急,你且回头看看。”
老喇嘛心中一突,总算是知道自己何以一直感觉不妙了。敢情这厮不只是要杀自己几个徒弟,更是以身为饵,吸引自己注意,却让那个女娃娃对付贝勒爷去了。早就听说汉人狡诈,善使各种计谋,这回总算是亲身体会。只是个中滋味,实难言说,但要现在就出手,枉顾贝勒爷安危,老喇嘛却还没这个魄力。
要知道,自己好歹也是先天层次的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纵然事出突然,自己大部分注意被面前这个可恶的汉人吸引。但那个女娃娃能够无声无息瞒过自己感知,显然不是庸手。贝勒爷虽然弓马娴熟,但面对武林高手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加上此时大军尚未赶到,没人保护的贝勒爷此刻无疑已经是落入敌手了。对这一点,他甚至不需要回头去看,就已经有所判断了。
事实正是如此。此刻,张芜荻一只手提溜着多尔博的脖子,偏偏又嫌膈应,索性卸了贝勒爷的胳膊关节,却把青钢长剑架在这位脖子上,以此威慑暗中某位神箭手莫要轻举妄动又拽着贝勒爷的金钱鼠尾辫,拖着往周云舒这边过来。任凭那贝勒爷多尔博疼的哭爹喊娘,张芜荻却是毫不松手她倒是心大,像是丝毫不担心这厮突然有了狗胆挣脱逃掉。
老喇嘛恨恨的盯了周云舒一眼,又把目光转过,深深地看了张芜荻一眼,随即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位被张芜荻拖着的贝勒爷身上。没办法,他这一支喇嘛早早地在这位贝勒爷身后那位身上下了重注,直接关系到他这一支的传承,此时自然不敢让主子有失,就连周云舒的杀徒大仇,都只能暂且搁置一边。
就这么会儿功夫,后金大军已经围了上来。只是他们显然顾忌着落到张芜荻手中成了人质的多尔博,一时间虽然刀戈剑戟,寒光阵阵,都指向场中的张芜荻周云舒,却是没有一个敢越雷池一步。
毕竟一口寒光熠熠的青钢长剑,架到了贝勒爷的脖子就从未挪开过。森森寒气,叫这位养尊处优的大爷浑身鸡皮疙瘩,却是连冷战也不敢打一个。后金等级森严,哪个士兵敢轻举妄动?一个不好贝勒爷有了差池,说不得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有鉴于此,众后劲士兵刀剑出鞘,弓箭满弦,却是都沉默着等待来自上头的命令。
唯有周云舒眼光锐利,却是留意到了张芜荻持剑的手微微颤抖,两人此时背靠背相倚靠,一阵血腥味涌入鼻端。“你受伤了?”周云舒轻轻传音,关切询问道。
“中了鞑子一只冷箭,擦破了点皮,不妨事。”张芜荻很是冷静,对手中的人质丝毫没有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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