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就因为在石壁前看了这一眼，然后就陷入到这佛禅的悖论之中无法自拔。
但这种形而上学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短短几分钟就能想明白的呢？
二虎在那处石壁前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无奈向江瑟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啊？说说看！”
江瑟简单给他描述了下自己看到的景象，二虎先是不信，然后恍然大悟般加入了这个问题的讨论。
当然，二虎并没有悟到什么。
对于他来说，任何话题都是用来“侃”的。
懂不懂不重要，对不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carry住全场。
所以没聊几句，话题就被二虎带着歪到尼采与黑格尔的哲学对立去了。
更有趣的是，江瑟和罗茨一起被二虎带歪，而且一点都没发觉。
三人就蹲在那块大石头上，在黑暗之中压低着嗓子小声讨论，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还是罗茨反应了过来，小声提醒道：“两位，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想想怎么进鬼市？”
江瑟和二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讪讪笑了起来。
抬杠这东西，是会上瘾的！
原本对接下来要走的路，三人心中是忐忑不安的，即便罗茨也并不是很有信心。
但经过这一顿毫无意义的哲学交流，三人反而没那么担心了。
“后面有机会的话，我再给你们讲一讲叔本华啊！”二虎似乎意犹未尽，对着江瑟和罗茨嘿嘿一笑。
江瑟无语地看了二虎一眼，没接他的话茬，转头向罗茨问道：“这里你熟，你来安排吧！”
“你们看那里！”罗茨指着鬼市外那道石门轻声说道，“我们只要走过石门前那座桥，就安全了。”
罗茨口中那座桥位置在石门前方不远处，长约二十多米，桥下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那座桥叫界桥，是鬼市与离界的分界处。
过了那座桥，就是鬼市的地界儿。
不管你是十恶不赦，还是恶贯满盈，只要过了那座桥，你就是鬼市的人了。
界桥以外，虎卫军团随便怎么折腾，鬼市绝不插手。
界桥以内，鬼市中人不管做什么，虎卫军团不能踏足一步。
这是千百万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条路恐怕不太好走，对吧？”江瑟苦笑了一下，对罗茨说道，“你口中的虎卫军团那么厉害，他们肯定设好了套儿等着我们钻呢吧？”
罗茨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只要一露头，就会被他们无声无息地带走。”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江瑟继续问道，“这么大一个地方，总不能只有这一条路吧？”
罗茨叹了口气：“真正的鬼市并不是你眼睛看到的样子！”
鬼市看似四通八达，但其实在其外围有一个古老的神秘阵法。
这个阵法就像是一个无形的保护壳，一直将鬼市保护在内，仅留了石门外那一个出入口。
没有人知道这个阵法到底是什么原理，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动着这个阵法历经千百万年仍然在起着作用。
据传历史之上也有不少本领高强之辈想硬闯鬼市的阵法，但无一成功。
杀神一族十二天使未曾堕落成为恶魔使徒之前，也曾经率兵围剿过鬼市，最终还是在鬼市强大的阵法前铩羽而归。
离界最强的战力在鬼市吃了瘪，这也就奠定了鬼市在整个离界的特殊地位。
“所以我们就只能硬闯界桥这一条路了？那不是找死吗？”二虎忍不住嘟囔道。
“还有一条路。”罗茨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那是一条暗道，相对界桥肯定要安全很多。”
说完，罗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是，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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