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雄越看朱老四和朱程瑞两人,越觉得恶心,发了狠说道:“朱老四,我和你势不两立!还有你朱程瑞,你们狼狈为奸。我最近在调查祖尝田收成和开销的情况,你朱程瑞屁股不干净!”
所谓祖尝田,就是朱姓历代先祖将自家的田地划出一部分作为祖田,由子孙轮流耕种。提取租金用于扫墓、祭祀、修祠、办学等宗族的公益事业。祖尝田的收租、支出、日常管理自然由族长朱程瑞把持。
一石激起千层浪!祠堂里嗡嗡响成一片。
“族长贪了祖尝田收成?”
“难怪年年钱不是刚好,就是不够。”
“不可能吧,这个账还有其他两个房的房长监督的,怎么贪?”
“说不定是一伙的。”
“这狗日的!王八蛋族长!”
……
朱程瑞脸色一变,勃然大怒:“朱开雄,你奸淫寡妇,污蔑长辈。你这个朱家不孝子孙,我要把你逐出朱姓族门!”
朱开雄毫无惧色:“我污蔑你!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去年每亩祖尝田收了多少租,你祭祀办学花了多少钱,这些天我一笔笔核实过,现在已经核实差不多了。明明是收入多,支出少,你却还要族里人出钱。这些钱怕是落到你自己口袋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
朱程瑞自己的屁股本来就不干净,担心朱开雄说出更多的细节出来,连忙制止道:“满口胡言!你说核实差不多,什么叫差不多?我看你差得远!你搬弄这些是非,诬告我,无非转移大家的视线,大家别忘了,现在是公审你朱开雄的事情。你这不孝子孙还敢在列祖列宗面前胡说八道!来人,来人啊!把他扔到柴房去。”
族人有些犹豫,朱程瑞怒道:“还等什么,我说话不算话了吗?”
朱程瑞发了狠话,几个和朱程瑞走的近的族人,拿了绳子走了过来。
朱开雄一边挣扎一边怒骂:“朱程瑞,你伙同朱老四这个二流子污蔑我,是不是害怕农会?是不是怕我们联合起来?自从你做了族长,你用族长的身份打击反对你的人。你提高田租,剥削农民!你放高利贷,连朱姓自己人你也不放过。
被你害的买田买地还少吗?就连祖尝田的收入你都敢放入自己的口袋!你对得住祖宗吗?你这样的族长谁服你。迟早被我们收拾,你等着吧!”
朱开雄担心朱开雄把自己丑事越抖越多,喊道:“把他的嘴给我塞住!给我打!这王八崽子!不肖子孙!”
家里的家丁用布塞住朱开雄的嘴,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推搡着朱开雄往柴房走。
经过这一折腾,朱程瑞觉得胸口有些闷,气喘吁吁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奸夫yin妇的话题固然香艳刺激,可是比起自己切身利益受到侵害,大家更关心自己钱去哪里。祠堂里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
一个胆子大的族人喊道:“族长,是不是公布下这些年祖尝田的收入支出情况!”
几个农会会员纷纷表示支持。
朱程瑞气还没有喘顺,强撑站了起来:“乡亲们,各位朱姓子叔。你们难道看不出这是朱开雄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乱说的吗!这些钱三个房都有代表,一房我做代表,二房和三房的叔公也一同监督,能有什么问题!如果你们非得看,以前的年代久远了无从考证了,去年和前年可以整理出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朱陈瑞这么一说,下面情绪果然安定了许多,朱程瑞走了两步,继续说道:”我们朱氏先祖两百年前在这里开基立业,现在朱姓族人人丁盛旺,站稳了脚跟,靠的就是朱姓人的团结和先祖的庇佑。
朱开雄有奸淫寡妇之嫌,我作为族长自然要查个清楚,问个明白,要正本清源,维护我们朱姓家风、族风。可朱开雄今天在祠堂之上挑拨离间,口出狂言、诬蔑长辈、破坏朱姓家族的团结。
还有大家都看见了,朱开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族长,没有这些位叔公,这是目无长辈,蔑视族权,蔑视族规家法!蔑视列祖列宗!这等不孝子孙,我和几位叔公商议后,必将严惩。
我希望各位族人要警醒!不要和朱开雄混在一起再搞什么农会了!老一辈要管好这些年轻人,不要和朱开雄瞎胡闹,农会能学到什么好东西!是学朱开雄去敲寡妇的门?还是去学朱开雄不忠不孝……”
朱程瑞正说得起劲,祠堂里的人们隐约听见外边人声鼎沸,出了门一看,到处但是火把,连村里的夜空都亮了起来。
外边跑来一人:“族长,好多人!好多人!农会来了好多人!”
朱程瑞忙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多人,好多火把,快到祠堂了。”
大家纷纷走出祠堂门口。只见王奕峰和饶勤领了头,火把看不见尽头。
王奕峰和饶勤走到祠堂门口,对朱姓人说道:“我们不进你们朱家祠堂。哪位是族长朱程瑞?请他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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