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g;给一直追文的朋友们:

其实这个故事原打算是在2018年春节前完成的,没成想我在17年底换了工作,一下子忙得焦头烂额,于是再不能保证日更。

18年五月,父亲因突发脑梗入院,于是又从隔日更变成了不定时更新,但至少故事还在持续。

然而,父亲的病刚刚有了起色,8月,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父亲母亲和孩子三个人一起出了车祸。断更便是从那时开始。

所幸大难不死,一切都过去了。到年底,我的身体又出了问题……如今正在等待床位做手术。

我不知道这一年是犯了什么忌讳,导致我家厄运连连,但如今心情也渐渐趋于平静,这才腾出精力来,想把这个故事结束,因为我在一开始就承诺过,这个故事不会烂尾不会开坑不埋,我一定会认真的把他结束。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保证按时更新,愿意看文的朋友只要记得,我一定会把这个故事写完。

抱歉!谢谢!

&;rsiz1/&g;旭日东升,雾蒙蒙的运河水面,被红灿灿的朝霞一罩,竟氤氲出瑰丽无边的景色,加之异于常日的寂静,俨然一幅晕彩丹青。只不过那滚滚翻动的水浪,哗啦啦的揭开静止的画面,一队黑压压的乌篷小船便从这画面深处缓缓而出。

为首的一条小船,船头立着三人,前头是一个年轻女子并一个中年汉子。二人后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银面人。若非他一身黑衣迎风而动,倒更似一尊木雕石刻,竟是半点声息也无。

前头的中年汉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既而转头对女子笑道:“这位兄弟好身手,却不似将军府出来的人。”

女子也回头扫了一眼那银光闪闪的面具,唇角一挑,却是答非所问:“唐爷真正想问的,是那些辽人的处置吧?”

中年汉子唐爷哈哈一笑:“少将军既如此说,在下也就直言不讳了!”

唐爷脸上的笑容倏然一收,正色道:“辽人入关以来,杀我东凌兵将、夺我中原财物。兄弟们哪个不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回好不容易打了辽贼一个措手不及,何不就宰了他们,替死去的东凌将士报仇?”

少将军宋青淡淡一笑:“我答应萧澜,若辽兵已然不敌,便放他们退兵回乡,绝不趁人之危,斩尽杀绝。”

唐爷粗眉一动,忽的想起对峙时宋青与林允成的对话,这才恍然:“原来如此!”

宋青见唐爷犹似欲言又止,遂叹了口气道:“我日前收到消息,那红绡已身怀有孕。”

“哦?”唐爷粗眉紧拧:“既如此,少将军更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以绝后患?”宋青放目远眺,自语般喃喃:“世人皆以为斩草除根便可永绝后患!殊不知后患无穷岂可尽除?强者本当生于忧患,若连一个未出世的婴儿都不敢放过,未免太过于心孤意怯!”

唐爷听罢暗忖良久,忽的抱拳赞叹:“素来只觉少将军行事果敢,不输男儿,今日这一番见识,到是连唐某这七尺男儿也自愧不如!”

宋青不置可否,兀自摇头叹息:“红绡既背叛东凌又非辽人,已然是无家可归,即便我放走了她,能否活下来还要看她的本事。至于那个子邛……自然是活的比死的更有用。”

唐爷哈哈大笑:“我之前还在奇怪,咱们何必那样大费周章的放了他,原来少将军另有打算!既如此,唐某亦当鼎力相助!旁的不敢说,有我河西分舵在,黄河一线定保万无一失!”

……

烟霞尽褪,明晃晃的炎阳刺透了密林,在山道上洒下斑驳的光点。草叶上的露珠未干,将阴暗的石道打得湿滑难行,以至于踉跄驰来的一匹枣红大马,竟四蹄打叉的摔在了石道上。

枣红马伸长了脖子裂开大嘴,源源不断涌出的白沫子里,只带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哀鸣,俨然已是奄奄一息。

与这匹马一同摔下的还有一个黑衣男子,因是自马背被直接抛到了石头上,咚的一声闷响之后,竟是一动不动,想必摔得不轻。

这一马一人就这般四脚八叉的横在山道上,那口吐白沫的马儿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哼嘶,可是那黑衣男子,却始终未有动静。

一阵风过,搅得山野林间哗啦啦一片喧噪,几片树叶被风吹落,恰有一片飘飘悠悠地落在了黑衣人的手背上。

黑衣人的手掌突然动了动,将手背上的树叶翻落。而后他异常艰难的一个翻身,气喘吁吁的将身体放平。一张糊满了风尘的脸上,挂了几条已然干涸的血块,看上去并不似坠马所伤。

他紧闭着眼安静躺了许久,山风忽起忽散,将草尖的露珠打落,又被愈渐炙热的阳光一点点蒸干,林间山道上的斑斑光点渐渐扩大,勾勒出连绵不断的婆娑树影……

男子干裂渗血的双唇忽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干涩的嗓音吐出嘲讽的语调:“群狼逐鹿……护龙卫果然是最有耐心的猎手!”

他依旧闭着眼,翕动的双唇似在呓语,断断续续夹杂在风声中,几不可闻。但男子却仿佛笃定了自己的呓语正为人所听,兀自闭着眼喃喃道:“你们围堵我数日,将我逼进这杳无人烟之地,是为了避开宋青的耳目再来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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