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过了。

陆静雅跟着简唯宁,他给她一一介绍了到大门口接车的人,都是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年龄都在四十多岁了,大家戴着羊皮帽子,穿着军大衣,见了两人都点头问好。陆静雅同他们打了招呼,便跟着简唯宁进了研究院的大门。

里面有几盏路灯,散发出晕黄的光亮,走廊上的绿化植物叶子已经全部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花台上的草也全部枯黄了,总之感觉不到一点生机。

一排三层的水泥楼房呈现在眼前,三层楼也只见有两三个房间亮着灯。大约走了几分钟,简唯宁便让接车的三人回去休息去了,剩下黄老师带他们去了游子民所在的医务室。

陆静雅走到门口,见两人进了医务室,迟疑着停下了脚步。

“进去吧。子民在等着你呢?!”简唯宁回头揽着她就往里走。陆静雅只感觉自己的脚步沉重,有点害怕见到游子民现在的模样。虽然无形说了,游子民没有什么大碍,但她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担忧。

屋子里很暖和,应该是烧了暖气,陆静雅看见窗户安装着暖气片。

游子民躺在床上,脸色有点苍白,头朝外熟睡着,床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手肘撑在病床上,手心扶着头,打着盹。

“黄老师,你回吧。我们在这里就行。”简唯宁对黄老师说道。

“行。那明天见。看看需要什么,说一声。我们去市里的时候一起带回来。”黄老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来,小雅。把羽绒服脱下来,屋里有暖气,一会就暖和了。”简唯宁边说边帮陆静雅脱下了羽绒服。

床边的人似乎听到有人说话,连忙抬起头,朝两人站着的地方看过来。

“哦!jav,到了啊!”中年男人似乎怔了怔,起身说道。

“游二叔,什么时候来的?”简唯宁拉着陆静雅走了过去。

“一听说就来了,不到三小时吧。这位是小雅吧?!”游二叔似乎有点激动,看了看陆静雅,问。

“小雅。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子民的二叔,你叫二叔吧。”简唯宁拉着陆静雅走到游二叔面前。“二叔。”陆静雅朝游二叔点了点头,叫道。

“二叔,我和子民已经跟小雅注册了。”简唯宁对游二叔说道。

“哦!好啊!好啊!之前听子民说了,今天倒是见着了。不错不错!”游二叔仍是有点小激动。“累了吧。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子民就行。”

“二叔。你去休息吧。我跟小雅在这里守着子民。”

“哦。好吧。那我去休息去了。”游二叔见两人执意要留下照看子民,便不再坚持留下,起身就走出了医务室。

床头一台老式的心电监护仪,上面显示出心率和血压还有呼吸的数值,简唯宁观察了几分钟。便揭开了游子民的被子,入眼可见左小腿缠着厚厚的纱布,有肿大的迹象。

“我去准备点东西。”陆静雅说完,拿了桌上的一个果篮和水杯进了卫生间。按照无形说的,她装了一杯水,然后又摘了一些果子出来。溪水现在就可以用上,果子也只有等游子民醒来再吃了。

简唯宁已经将游子民缠着纱布的小腿露了出来,陆静雅一看倒抽了一口气。伤口大约有十厘米长,已经用针线缝合,一点也不平整,仍可见缝合的人是用心了的。

“jav,找点器械来,重新把伤口处理一下吧。”陆静雅果断地说。

“嗯。我这就去。”简唯宁出去几分钟后就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有医用包裹。简唯宁熟练的用陆静雅取来的溪水水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再拿了一块大纱布浸了液体贴到伤口上,再用绷带将游子民的小腿缠起来。

等收拾妥当,陆静雅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来,睡一觉,子民应该没事的。他醒来看你这样,他会心疼的。”简唯宁把旁边的陪伴床铺好,看了看一直握着游子民手心的陆静雅。

“jav,咱们把床挪到这里并一下。守着子民睡觉吧。”陆静雅回头恳求似的看着简唯宁。

“嗯。你把椅子挪一下,我一个人就可以。”简唯宁挪动着钢丝床。

两张床位并到了一起。陆静雅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躺倒了游子民的身边,不一会简唯宁也躺倒了床上,侧身将陆静雅抱在怀里。睡一会吧。不用太担心了。子民没事的。”

陆静雅动了动小脑袋,一手握住游子民的手,另一只手被简唯宁紧紧握在手心。

“我跟jav来了知道吗?准许你睡到明天早上哦!记得明天早上一定要醒过来!”陆静雅喃喃低语道,身体的特殊日子加上长途的颠簸,真的让她感到困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倒是简唯宁,见陆静雅睡去,心里才安心下来,在微亮的床头灯光中,他始终睁着自己的眼睛,久久没有睡去。十年前,十六岁的他和十二岁的游子民是简家和游家视为掌中宝的家族继承人,早早进行了各项训练,为的是两家要把两人培养成为南国的优秀人才,成为家族公司的顶梁柱。两人的相识是在一场聚会上,游家大爷爷的生日宴会上。

简唯宁和游子民分别穿着小西装,俊美的模样吸引了同等年龄的小美眉的目光,两个少年坐在海边的椅子上,谈着医学、活体实验、动物研究,机械电子方面的内容,说说笑笑,尽情品尝着美味蔬果和点心。

“jav,ad,宴会快开始了。赶快回来!”他们身后,老远的跑过来两个衣着华丽的妇人。

“来了!妈妈!”两人同时起身走向两位美妇。

大家相互介绍,相互认识,约定以后一起学习,一起成长。

这样的约定却在游大爷爷的生日宴会上,被一个叫马巫碧的巫师粉碎了。

原本好好的生日宴会,大家正开心的相互举杯祝愿的时候,马巫碧突然站在游家的大厅前对游大爷爷和参加生日宴会的简爷爷一家说道,“就算把他俩视为草芥一样的养着,他们终究也会在年轻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除非,两人一起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而那个女人在同他们结婚后,必须离开他们去接受两年的独立生活。他俩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啪!!“放肆!谁允许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游大爷爷听了马巫碧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把把身边的瓷器掀翻在地上。大厅里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一场生日宴会被一句恶毒的诅咒毁掉了。

马巫碧立即被人赶出了游家的海边酒店。

两位美妇赶紧拉着面无情的简唯宁和游子民进了游家后花园。

简唯宁和游子民挣脱各自妈妈的手,直接从酒店后花园跑了出去,拦住了即将离开的马巫碧。

“是因为你的家族跟咱们的家族有过节的原因,你才那样说的对吗?”两少年站在一脸横肉的马巫碧面前,丝毫没有畏惧之感。

“哈哈哈!”马巫碧尖着鸡嗓子,发出阴森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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