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还没死,如果你要是继续堵在这里,不让我进去,那估计就真的没希望了。”

关越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关玉当时手重伤是他不也发疯似的追过去找冷无声他们了吗。

女生的父亲见关越是跟着李昭道的,虽然希望古关越所说,但毕竟见他太过年轻,心里还是很不放心。

见他如此,关越也不再多说,越过李昭道,直接将中年人推到一旁不容的他拒绝推门就走了进去。

“哎,你?!”

中年人见关越进去后没有打招呼就直接揭掉了盖在女孩身上的白布,眉头一皱道。

“不想让她死就闭嘴!”

关越没有闲工夫跟中年人废话,冷冷的看了一眼他,随后不再理会。

“是谁自作主张打开房门的?”

就在关越还在检查他的发现是否属实时,一个突兀的隐隐带着怒意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来人正是郭康。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在打扰死者,刚才是谁说的大话,在前面不要随便乱碰了。”

郭康在楼道时就看见好多人挤进了病房,原本女孩应该送进太平间的,但再最后文济民竟然说动了中年人先没有将女生挪动。

原本,如果是家属一类,郭康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而这次的女生父亲的身份特殊,他更不会去管。

但如今不同,女孩送过来时李昭道曾亲口说过,关越保住了她最后的气息,在明知道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而且是在医圣文济民的带领下没有将人救过来。

这不再仅仅只是一次普通的救治失败,而是关乎了另一个更重要的东西,医圣的医术问题。

对于这些,身为当事人的文济民对此其实并不在乎,甚至对于医圣这个称呼的有无也没有太多兴趣。

可有人在乎它,有人在乎的甚至超越了在乎自己的前途。

这个人就是郭康。

郭康大学时就是文济民的弟子,后来读硕士,再到后来读博士,再到后来毕业工作,他一直都在文济民的身后跟随着。他是单身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就没有父亲,在他的心里,或许他不仅将文济民当做了他的导师,更有可能已经将他当做了那个从缺失在自己某个内心深处的巍峨大山。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日在对文济民态度不好后,会惹来郭康那么大的仇视的原因。

如今郭康看到文济民几十年来的名声即将为此毁于一旦,他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所以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甚至都有种冲动在文济民去研究病毒时偷偷的将治疗医生改成自己的名字。

而现在,他的想法破灭了,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病房这里,他对于那个第一个冲进房门,此时正在检查女生情况的人有了无比强烈的怨念。

“说你呢,你有什么资格碰……病……人!关越,怎么是你?!”

原本还一脸愤怒的郭康,在冲进人群后,发现居然是关越,原本脱口而出的话,一时之间有些迟钝起来,忍不住惊喜的叫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郭康这么多次以来,第一次在见到关越后变得非常开心。

“你来的正好,让他们都出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我看着心烦。”

关越淡淡的冲郭康点了点头,随口说道。

“哦对了,你顺便告诉外面的人,就说文老因为其他事脱不开身,这里已经有他的弟子在了,叫他们放心。”

同时看到郭康的表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道。

“谢谢!”

郭康复杂的看了一眼关越,此时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眼前这个看似只是个毛头少年的关越,在不知不觉中给了郭康一种高深莫测稳重老成的感觉。他某个瞬间在想,眼前的人真的只是一个少年?

想到一开始时见到他的不愉快,到后来因为苏晓倩之事开始重新正视,到后来接二连三的跟在文济民身边吃惊,再现从心底生出的感激。郭康感觉自己好像是某个见证者,某个传奇成长的见证者。

看着面色惨白的面容,关越微叹一声,随即立刻出手。

他之前保住了女生的最后一丝生命气息,但文济民可能并没有把握住,使得那丝气息变得残破不堪。

也正因如此,文济民在救治过程中发现其没有了生命特征后便停止了救治宣告了死亡。

如果之前不是关越下意识的用神识探识了一下,或许他也会就此放过。但在探查过程中,他发现虽然之前自己在主要心脉留下的生机基本消失,但他之前随手在几个支脉留下的生机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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