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磊将前口子村这里的农民动员起来移民台湾,出于对他的信心,由于他的信誉,及富足生活的向往,与措施的合理愿意移民的人不少。消息并不断向外传开报名者扩展,这一来不仅他的运力吃不消,他附近的地主也慌了手脚。

地主他们慌了手脚的原因是许多佃户放弃租种的田地决然地走了,这虽然也是违反合同,但人家走了可看不住。更吃憋的是罪魁祸首沈磊他们不敢上门问责,这不是买田地是自己愿不愿意的事,现在是人悄悄走了,无影无综打官司也难有证据。

没有人租地种也是麻烦,此时找人也找不到。地主们靠近沈磊的区域这些年日子本不大舒心,主要是咬牙坚持着,现在这人都逃走了让他们欲哭无泪。

其实这时代地主不愿卖地不是经济问题,如后世一家厂卖了只要合算拿着钱可以另外办厂。而此时田地卖了再买太困难了,所以土地不仅是财富更主要是一个家的根,所以受沈磊压力再艰再难他们也不会轻易退缩。

要说此时佃东收租达到收成的一半左右都会认为地主心黑,这一点倒是不大好说。土地的交易价格基本在十至十五年收获模样,也就是说一亩地每年产出一两银子,地价为十到十五两银子。如此比较就算是十倍地价每年收一半地租不计复利也要二十年出本,也是每年只收到百分之五利息。

每年百分之五利息真不高,这时代青黄不接借粮才狠心,基本上秋收要加倍。其它借贷九出十三归也是蛮厉害的,加利滚利一次还不清终生还不清也是有的。被迫卖田卖地卖屋卖人,被逼死也不在少数。

从这方面来说沈磊并未用降低租子来缓和矛盾,他是用加大投入增加劳动生产力方面着手,也就是说蛋糕分配比例暂时不动,先做大蛋糕来让农民先生活改善起来。如此一来他能吸引了大量农民,其他地主没有做大蛋糕的经济实力与技术和理念一下让沈磊逼到绝境。

不过感到压力的主要也就是靠近沈磊农庄的地主,他们的佃户在这一年差不多跑光了。但因为涉及范围不敢放太宽,他在此地区在万历四十五年也只是移民了一万多人。

这一万多人都是拖儿带女全家而去的农民,其他地方如辽东、山东收留的难民、流民大多数则是青壮比例较高。至于福建人全家过去者有,也有仅青壮先过来看看者也不少。加上这一年其他移民或者去台湾者不少,如从临沂找了开矿工人让他们去找矿,还有在台湾开始设立了铁、木工场,请了不少工匠去。

总而言之在万历四十五年一开始运输人员成为最大的压力,加上临甲临乙两条船三条探海型船也要客串一下才行。如此忙碌成绩当然不错,因为台湾每个月不管从何地来的,增加二三千人是肯定的。

这也就是说每个农庄五十户二百余人,开垦五百亩田与少量旱地,每个月至少建设十个农庄,开垦的土地面积在五六平方公里以上。

一平方公里是一千五百亩,除去道路、水渠、鱼塘、村子、河流、部分未宜开垦地,一个农庄至少也是零点五至七个平方公里左右。如此一来按这个进度沈磊每年将开发近百平方公里,十年时间也有个小成了。

台湾此刻农田开发具体情形沈磊却是根本鞭长莫及,最多是看看每个月的汇报。而俞承业在台湾虽然是总负责人,主要还是在管土地开垦。这不是其它项目他管不住,而是如砖窑、石灰窑、护卫连各有负责人,而且有着一定之规,需要他决定的只有产品调度与后勤方面的事多一些。

这些事大多数他其实也是要向沈磊汇报的,因为每月所需物资如粮食、铁料、棉布、日用品等等大多数还需要从前口子村运来。包括建立农庄开垦土地所需要的耕牛、农具等也是如此,甚至是连每个农庄都会派来原农庄的人当庄长,一举一动一物也都要沈磊点头并及时运送过来才能进行。

对差不多仅管理垦荒俞承业一点也不介意,他只是一个顶天不过考上个穷秀才而已。富人有个秀才乃是为面子,穷人考上秀才才是比较尴尬。因为穷人考上秀才免了劳役,免了几亩地税还不足以养家糊口。虽然只差一步成为举人就可以当官,可惜白头童生还考秀才的不少,由秀才到举人之路愈难。

秀才的出路大致上只有塾师与给人当个高级打工者,另外别说一个经制吏员,连编制外吏员也别想得到。况且他只是一个童生,获沈磊邀请帮忙也算是高级打工者,但待遇与前途都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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