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到达玉县安营扎寨。刚开始大军还紧锣密鼓地巡逻,派探子打探消息,渐渐地,巡逻也没那么勤了,懒懒散散倒像散步一样。齐昉的营帐里夜夜宴饮不断,齐昉还故意让人放出话去,“我们将军说了,匈奴人也只敢干点儿偷鸡盗狗之事。见我们大军来了,吓得门都不敢出了。”

士兵们通宵达旦宴饮,早上日上三竿不起。连看守粮草的士兵也松懈起来。

匈奴牙帐内,突利可汉听完探子的回报,鹰眼怀疑地看着探子,“真的吗?莫不是他们使诈。”

“这次来的是齐国公最得宠的儿子齐昉,听说他仅十三岁,深得国公喜爱,因此狂妄自大了些。他这样做倒也不奇怪。”可汉的亲信骨咄禄特勒在一旁插话。

“齐国公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为何要派一个毛头小子来做主帅?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太喜欢这个儿子了,所以给他一个涨声望的机会……中原不是有一个周幽王太喜欢一个女人而卖了江山的吗?太喜欢一个儿子,跟这情形也差不多吧。”

“似乎……有点道理。”

“反正中原人那些弯弯绕绕咱也弄不懂。倒是有一件正事,快入冬了,把他们那批粮草弄过来,咱们好安稳过个冬天。”

“嗯,继续打探他们的消息。”

齐昉的营帐里,百里将军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

“将军,这突利可真沉得住气,您觉得他会不会上当?”

“突利生性多疑,可他身边那个骨咄禄特勒却是个急性子。那么大一批粮草,骨咄禄特勒会撺掇突利干的。我估摸着差不多了,让将士们打起精神,割羊毛的时候快到了!”

齐昉听老将军这么一说,像打了鸡血一样,双眼放光,这是他的第一战,期盼、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百里将军看看他,“小子,战场上要的是沉着冷静,你给我记好了,英勇杀敌固然好,但也要保得命在。”

“是!我记住了。”

两天后的夜里,齐昉营帐里篝火通明,触筹交错,两里外看守军粮的士兵也三五成群喝得醉醺醺,魁梧高大的匈奴人向他们逼近也不知道。

骨咄禄特勒看着这群狂妄自大,不知死活的人,活像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他拔出弯刀,朝后面的人挥了挥手。宰一群醉汉跟宰死鱼也差不多,真是侮辱了他这把宝刀!

就在他手起刀落的瞬间,那醉汉忽然杏眼圆睁,一个鲤鱼打挺,手中的长枪挡住了弯刀,“磁”的一声划出一道火星。几乎同时,旁边的四五个醉汉全都跃了起来。骨咄禄特勒大惊,但他毕竟是一名老将了,内心虽然惊惧,手上可没停,手腕一翻,一刀又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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