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好,早些睡吧!天色有些不好。”夜蒹葭抬头看了看天空,夕阳已经照射下来,只差黑夜轮罩。

房六看着夜蒹葭上了楼,这才走到小二身前,“送些清淡的饭菜到那位姑娘房间,这帐吗?就记在刚才问你要盆水的公子身上。”

小二听了,连连称是,他自己可是记得的,这几个人是一路的,自然,钱财也是记在一个人身上。

客栈里的人都早已睡下,可天元皇宫里却是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睁着。

“皇上,您真的相信房六能做好这件事?”肖洛溪有些不确定,虽说他才智、武力可以说是绝顶的,可他真的能行吗?

拓跋达一手把肖洛溪的手握住,轻轻的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一样,轻柔且触动人心。

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已心都化了,可她肖洛溪不是,她必须时刻保持警醒,说不定她的身后正有一双沾满鲜血的眼睛在瞧着她,想把她掐死。

在这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自己这双手上,早就已经污浊不堪,怕是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这双看似洁白无瑕、柔弱无骨的手上,沾了多少鲜血,若是能够看见,怕是这双手早就被鲜血染的看不清原本颜色。

“洛溪,我相信房六。”拓跋达说这句话时,没有自称朕,他在用一个平头百姓家普通男子对她说。

可这?她不信,她只相信自己。

“皇上,洛溪相信你。”肖洛溪说着,身子往拓跋达身上侧了侧,靠在拓跋达肩上。

可就算靠在他身上,她也觉得,心里十分不安。

拓跋达似是察觉到了,轻轻的拍打着肖洛溪的肩膀,以此让她觉得安心踏实。

“对了,皇上,珏儿昨天有没有淘气?惹房大人不快?”肖洛溪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拓跋达的肩上坐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望着拓跋达。

无怪她如此紧张,自从慕青因病去世后,房六的性格就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经常因为某件事情,而大发脾气,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追摸不透,宫人们见了房六都是躲的远远的,直到后来,时间长了,众人才发现,只要是关于慕青的东西或者事物,房六都会大发脾气。

之后,自是没人敢在他面前,而大发脾气,而六皇子珏儿曾经就受过慕青的恩惠,也不知会不会触了他的眉头。

“没有,诀儿很可爱的,他还说,珏儿很乖。”拓跋达说着刮了一下肖洛溪的鼻子。

肖洛溪笑魇如花的开口道:“皇上,臣妾都人老珠黄了,皇上还打趣臣妾。”

“没有,洛溪还是一如进宫时候那样的青春年少。”拓跋达笑道。

“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还记得臣妾刚入宫的那天模样。”肖洛溪说着,作势行了个礼。

拓跋达自是顺势把肖洛溪扶了起来,“对了,珏儿年纪虽说还小,可也到了读书启蒙的年纪,朕打算找个学士给他授课。”

肖洛溪听了,眼里的泪珠直打转,这孩子才一岁多,话都说不全,就要去读书识字,说来可真是够讽刺的。

“珏儿才一岁多,就要去读书,臣妾不忍心啊?”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泪水直掉在拓跋达的衣服上。

拓跋达低头一看,那颗泪珠在自己衣服上,形成了一个圆圈,似是漩涡一样,把他的心也一同陷了进去。

可这些,全都没有祖宗祖制有力,“朕也不忍,可祖制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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