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正式开始时,付成珺牵着施天舒从暗门出去,然后走到高台上对宾客们说着什么。
而祁严墨祁严卿施天舒和付天诚还躲在暗门内,悄悄将暗门打开一条缝,四个脑袋叠在一起,偷看着外面的一切。
就像学校举行晚会时,他们总要这样扒着舞台后的幕布或候场室的大门偷偷看前面一组同学的表演。
晚宴渐渐热闹了起来,祁严卿和顾倾城眼神一对,两人瞬间读懂了对方眼睛里的意思,他们一起通过暗门,走到前厅,留下祁严墨带孩子。
祁严卿拉着顾倾城小跑了几步,躲过祁严墨幽怨的眼神。
一位帅气的大叔端着红酒杯朝顾倾城走来,她认出他是父亲以前的合作伙伴,便转身从侍者手中拿走一杯红酒,与他碰了碰酒杯。
“倾城,回来就好。”
大叔慈祥地笑道。
顾倾城也弯出明媚笑意作为回应,“唐叔叔,好久不见。”
被顾倾城称为唐叔叔的大叔用关切的语气询问道,“你爸爸还好吗?”
“他很好,谢谢叔叔关心。”
“你爸爸以前帮了我很多,我很尊敬很感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这份恩情,若是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需要我的帮助,尽管来找叔叔。”
“好,倾城谢谢叔叔。”
顾倾城笑了,依旧清冷的。
祁严卿端着酒杯在离顾倾城不远处望着她,她的笑容她的清冷通通变成了深海的宝物。
付成珺和施天舒正站在祁严卿的身后,把许多大小姐想要靠近祁严卿又不敢靠近的画面尽收眼底。
“她们啊,都太不自信了。为什么要扭扭捏捏的,直接过去不就可以了?”
施天舒一副想看好戏又没看成的失落。
付成珺搂住美人香肩浅笑,道出真相,“还不是因为他走到哪里都自带着除了顾某某所有人勿近的气场。”
“哪里是顾某某,”施天舒叹了叹,“分明就是除了顾倾城所有人勿近的气场啊,大概就只有那位某某本人感受不到而已。”
祁严卿完全不知自己被人议论,看见顾倾城口中的唐叔叔终于离开了,他马上迈出长腿占据顾倾城身边的位置。
“唐总和你说了什么?”
祁严卿压低着声音问。
顾倾城抿了一口红酒,还没听出他不悦的情绪,“他说若是我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尽管找他。”
“找他做什么,找我就够了。”
祁严卿蹙眉。
“嗯。”
顾倾城抬眸,不知为何又感觉到他的薄怒。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几位大小姐气到不行,为什么顾倾城总是那么特别那么好命,她们为了靠近祁严卿一点要用尽手段,而她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让祁严卿主动将她摆在身边的位置,这样不就像是在宣告他的身边非她莫属了吗,那她们的努力还有什么用。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付教授,恭喜啊。”
“好久不见呀,付老师。”
“最近怎么样,忙吗?”
付成珺就这么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施天舒估计他一时半会摆脱不了,便独自一人走到宴会厅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的落地窗前。
她推开其中一扇落地窗,站在窗台中吹着晚风。
突然眼前出现一碟经典款瑞士卷,它躺在一个精致瓷碟中,散发着浓郁香味,旁边贴心地放着一支淡蓝色叉子。
看见碟子边缘小巧的指甲盖,施天舒有些失望,如果它是飘过来的就更好了。
接过瑞士卷,施天舒刚想道谢,突然认出送她瑞士卷的是顾倾城的少年店长。
施天舒顿时疑惑道,“你是认错人了么?”
毕竟今天她与顾倾城穿着一模一样的晚礼服,身形也差不多,只是发色不同,但在此处的种种灯光作用下,或许她的发色已经变成是和顾倾城一样的了。
少年先是一愣,发现她怀疑自己要找的是顾倾城,便轻笑道,“施大小姐,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呢。”
“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施天舒边问边吃起了瑞士卷,既然是送给她的,她就好好享用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对你很好奇罢了。”
少年说着,悄悄打量起身边这位他老板的重要之人来。他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可以在顾倾城心里占下一席之地。
此时,施天舒婚礼上盘起来的长发已经被她放了下来,如同一匹黑色锦缎披在玉背之上,从她身后的落地窗透过来的光线落在了那长发,灯影幢幢,仿若织女仙子用金线绣下了图案。长长睫毛下的眼眸美丽温柔,没有他老板浓烈的唇瓣浅淡雅致,与他老板一样的那件礼服勾勒出她曼妙曲线,眼前的女人纤长高贵,清雅出尘。
施天舒轻笑出声,很明白和理解他的好奇,“是我活在你们的行为规范里的缘故么。”
“是啊,所以从你包场那一次之后我一直很想再见你一面,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会成为她的重要之人,也想知道你有多特别,”少年背身靠上窗台,轻挑眉梢,“你想知道安娜的店规吗,我老板大概是全世界最随心所欲公私不分的老板了。”
“虽然可以猜到,但你也可以讲讲。”
施天舒淡淡地说道,依旧优雅地吃着瑞士卷,偶尔会抬眸看看那位对她充满好奇的少年。
“咳,”店长清了清嗓子,抬起修长手指一边数一边背起隔三差五就会增加一条的店规来,“一见施天舒如见顾倾城,二施天舒预约就为包场,三安娜三楼专属于施天舒大小姐,四所有节日和施天舒生日结婚纪念日等都要准时送出一份大礼……”
施天舒见他十指都快要用完了店规似乎还有很多的样子,马上笑着阻止了他,“别背了,这样我很像罚你背课文的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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