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么?”
“原来师父不用超能力术法就猜不到女孩子的心思啊!”甜甜拖着腮帮子,饶带笑意地看着他。
“人的思维奇奇怪怪的,若是要我用心去感知每一个人一丝一缕的心思,岂不是忙乱我。当然,不是本帝做不到,关键是没有任何意义!”
“哦,这样啊!那师父还想知道迢迢的心思?”
“我若不是你师父,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看着甜甜,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我开个玩笑啦!”甜甜甜甜一笑,作为演讲前的几声咳嗽清清嗓子,“首先,她在想,这个男娃人还蛮不错的呢!她第一次亲身接触到这个男娃,自上高中以来,一心扑在学习上,加之她沉闷的性格,同异性的交流那是少之又少几乎为零的。当局者迷,她也曾想过原因,她想的首先是是不是由于自己长得不好看,再者才是是不是自己不讨喜,性格所制。若是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那便就是那些男娃太过肤浅了,都是视觉动物,这便就不是自己的原因了。若是她的性格,那也没办法,天生的,她也尝试着改了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同大多数人一样!”
尚帝看起来很是无聊地听着。
“师父,你好歹给我个表情啊,我说了这么多,你不应和就算了,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啊?”
“其次呢?”
“我首先还没说完呢!好了好了,你听着就行了,也不用给我表情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想起来了。就是,你要和别人关系看上去融洽,有一方面很重要的,那便就是话题,你想啊,两个好朋友一定不会是沉默着沉默着一路走过来的吧!说话那也是一门艺术的,要会说话就要有共同话题吧!来,我们放眼看去,在杨迢周围的那些同学中,他们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什么?”
“这个我还没总结出来,但是杨迢的我知道啊。迢迢很简单的,她在外感兴趣的就两件事,一是她的梦想――作家或者小说,二是她喜欢的人――言午。”
尚帝终于有了点儿反应:“突然很感兴趣这群孩子现在心里的梦想是什么!来,让我来看看有多少人同杨迢有共同话题!”他大手一挥,眼睛一闭再一睁,心中有数地看向甜甜。
“好了?”
他淡淡一笑:“现在的她和在她不久后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深切地体会到何为孤独!”
“啊?有没有这么惨啊?”
“你觉得呢?”
甜甜想了想:“我感觉得到,在一个小城镇里,谈及宏大梦想着实有点儿不太合适。我记得我当时上学的时候,大家千篇一律的梦想都是考一个好大学,找一个好工作,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也不能说这不算是梦想,这个应该称之为理想的吧!梦想应该是一件可以让你满心欢喜、满心向往、满心愿意的事情的。我也不清楚,我本身也是个没有梦想的人的。总之谈及梦想这个话题那也就只能我听她说说了的,她自己都知道,要是在旁人面前说了也等于没说一样。”
“梦想是说不出来的感觉,能轻言说出来的也就没有梦幻了。梦想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言语诉不清楚的!”尚帝精简两句概括着,“所以跟你说了也是等于没说的,她跟你说那是因为你目光恳切,你不懂但至少你不会鄙夷!”
“凭什么我不懂了?!”甜甜不服气道,本来的底气十足越说声音越小,尤其最后一句,“她的梦想和言午是一起的,喜欢一件事不就和喜欢一个人是一样的原理的,我又不是没喜欢过一个人,痴心妄想过!”
尚帝清浅一笑:“这首先可是说完了?”
“完了,没完也不说了!”本来还是兴致勃勃,一提及往事,甜甜的不开心便就很明显地露了声色。
“没完我总结一下就完了。杨迢同周围人没有太多共同话题,梦想在那里显得飘渺,红极一时的言午对于那群喜新厌旧追赶潮流的孩子来说已成了过去式。这貌似与你‘首先’里的中心句‘那个男娃人还不错’没有关系,你论证了个啥?!”
“她一直在找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自己找了两个,一个是自己性格所制,一个是那些看脸的男娃太肤浅了。这个后者把原因推至到了别人身上,自然更深切地作为主要原因!”
“嗯?”
“人不都是有点儿私心的啊?把这个归结于主要原因了,她自己心里不就好受些了啊!她不主动同异性接触,这个也是一方面的原因的。”
“所以今天和那个男娃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打脸了!”
“她是个会好好反省的姑娘的,所以我突出强调了那个中心句。至少她以后不会再认为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好看了所以不讨喜的!当然这不是关键,好了,师父,咱现在来说说其次吧!”
“嗯,认识到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次呢?”
“其次?本来想得好好的,被你一打乱就……乱了,让我梳理一下!”
尚帝有些无奈地笑笑,笑而不语。
……
教室里,杨迢重新回到了自己第三排的座位上,又想了想什么,笑着在本子上做了一些小规划:后天是周六,晚上不上自习,走读生回家,住宿生不限,班座儿也回家。我可以利用这个时间自己去篮球场练习一下投篮,那个时候篮球场应该没什么人了的。
……
“其次其次……”
“她既然要练习,方才怎么不跟那男娃一起?”尚帝已经等不下去了,暗叹他这个糊里糊涂的傻徒儿真是傻得可爱。
“她怕两个不相熟的人在路上尴尬,篮球场上就她一个女娃尴尬,她练习时投不进尴尬,被人指点打击得尴尬……”
“收到,她心里还耿耿于怀一件什么事?”
“想起来了,她对自己方才的表现很不满意,惊讶于自己随便跟一个男娃说说话都会紧张半天,吞吐着语无伦次!”
“跟你一样?”他一笑,又伸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傻丫头,你在师父面前紧张什么啊?”
她看着她那云淡风轻的温柔微笑,莫名地,那平静如水的心底有一圈涟漪荡漾开来,尤其是在那一句轻唤而来的“傻丫头”之后,或许是因为这三个字有些似曾相识。
“你们都是傻丫头,干嘛总是放不开自己的心,干嘛总是想那么多其他人的看法观点,干嘛总是把自己想得谦卑一点儿,干嘛不能觉得人与人是平等的,干嘛不能认为从没什么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干嘛不能看成是一场梦,干嘛那么正经认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也从来没人告诉过我们一句,其实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很快便就到了周六的夜晚,教室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杨迢抱起教室后面那个盒子里的篮球便就去向了篮球场,篮球贴在她的胸口,她仿若是听见了篮球的心跳声。
月光普照着篮球场,她借着这点儿微弱的光亮看清了篮筐。
刚刚走到一个篮框下她便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哪里开始投啊?那个定点在何处?杨迢四处环视,周围竞没有一个人,便就从靠近最外圈的那条白线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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