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迢离开的第一年里,她到处打工赚钱,先是在一家店里当服务员,一个月三千,一有空闲时间便用手机写字,晚间回去得早再看看书,后来实在太累了扛不下去了便就想换一个轻松一点儿的,她坚持了一年,也是为了坚持每个月给家里寄钱。
在杨迢离开的第二年里,杨迢开始想要一种即可以赚高工资又能有更多的空余时间的工作,她挑拣再三,觉得有一个很合适,导航后来到了一家酒吧,她犹豫了良久,终究还是进去了,不知从何时她开始觉得金钱是实现她的梦想的资本,而一切的努力是建立在这些之上的,事实似乎也真的是吧。
当她斩断了同所有亲人朋友的联系之后,或许她再做些什么也就无人知道了吧,好坏都是自己一人了的,旁人的看法也就不用在乎了的,她想啊。
当日接待她的那个经理说是她只需要负责推销酒就好了,她试用期了一个周,感觉还挺轻松,也没碰到什么特别难缠的人,于是正准备下定决心时,
那天她也正好过去推销酒,刚好有一个大老板在为难一个年轻人。
“先生,你们的酒快完了,请问还需要新的吗?我们这儿…”她总是半低着头地说话。
“来!”那个大老板伸手道,“把你手里拿的都放下,就放他面前。”
她大概扫了一眼,将三瓶酒都放到了他的面前。
“程舒浩是吧?”
杨迢眸中一惊,微微后退了几步,才敢稍抬头去看他,值得庆幸的是,他已经半带醉意,丝毫未曾注意到她。
“年轻人,你要是能把这些都喝完了的话,今天的生意我就谈成,并且我也能出姿资助你们团队的!”
“这酒的度数挺大的!”杨迢小声提醒道,可是已经半醉了的舒浩张口就道,“好,一言为定!”
“爽快,来,我先陪你干一瓶!”那位大老板道,“来,小姑娘,倒酒!”
“哦!”杨迢应着,她尽管多给那个大老板倒,舒浩的杯中少一点儿。
“诶!我教你,倒酒可不是你这样倒的!”那个大老板突然抓住了她倒酒的手,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了,一脸淫邪的笑,“莫不是你也看上了那个小白脸,是觉得他帅是吧?”
杨迢如同一只受惊的猫条件反射似地移到了一旁,一不小心一瓶酒连带新拿来的两瓶酒一齐摔落,碎了一地。杨迢保持着距离远远地慌张直道:“对不起对不起!”
岂料那位大老板大笑了起来:“没事,新来的吧,没事,看把你紧张的,都算我的,去,再拿些来,你拿多少我付多少的钱!”
杨迢慌张地跑到了吧台,她拿酒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心想:我拿多少,他付多少钱,那是不是程舒浩也要喝那么多酒啊。她低眸看着手中的酒,瞅了瞅四周,转身对着池子,三瓶里各倒掉了一大半,皆兑上了白水。
“好吧,年轻人亲近年轻人,你去,先把他给我灌趴下了。”那大老板指挥道。
杨迢一杯接一杯地给舒浩倒,一杯杯皆是满满的,于是乎舒浩居然真的一人搞定了三瓶酒,显然已经是快撑不下去了。
接着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经理开始见证了,于是乎那位大老板不乐意地履行了承诺。两人扔下舒浩便就走了。杨迢刚舒一口气,便发现舒浩已经很不对劲了,他居然从口中吐出了红色的液体,这可把杨迢急坏了,赶忙叫来了救护车。
舒浩没事了,杨迢就有事了,不少人指责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差点儿把人害死了,皆是对她投以冷眼。
之后又有人好心替她解释:“我看见了,她往酒里兑水了,不然那酒度三瓶是绝对不会只是简单地住院一天的!”
“酒里面兑水,亏你也能想出来啊,这不是砸咱们店的招牌的吗?”
甚至有人吓唬杨迢道:“你不知道白酒里面不能兑水的吗?那可是有毒的!”
那不就是稀释了的嘛!杨迢心想,自己是新来的,也不敢怎样,再者她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不能再干这个了的,就像是今天这种情况,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样长久下去绝对会出事的,而这种后果也是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
“小妹妹,你把我们这儿当菜园子了的吗?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的,下个月发这个月的工资的!”
“工资我不要了,我只要我的身份证!”
“真不要了?”
“嗯!”
“那可也由不得你的,合同上可是写的很清楚,正式开始后不干是会要赔违约金的!”
“我签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一页的。”
“我不管那些,你的签名,要么赔钱我给你证件,要么就老老实实干!”
“我没钱!”
“没钱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杨迢瞬间清醒,感觉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胆战心惊地给客人倒着酒,居然又有人动手动脚,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无礼之态,一再退让地将酒撒了客人一身,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劈头盖脸的就是被客人一顿骂,并且客人还就纠缠不清了,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了的,周围是一群人的哄闹之声。
“这位先生,你消消气,有什么事跟我讲就好!”一个男子挡在了杨迢的跟前,跟着客人一阵寒暄后才算罢休。
过后杨迢被带进了一个房间,有人告诉她方才那个是罗经理,店里新来的经理,她低着头不说话,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是真的会死的吧!
“你叫杨迢?”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开口便是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她低头不语。
“我叫罗翔,是新调过来的经理,罗翔。”
她依旧没有反应。
“你认识我不?”他轻拍着她的肩膀道。
杨迢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嚷道:“你别碰我!”她到底还是要比自己想象之中在乎自己的。
“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陆佳禹,陆佳禹,你总认识的吧?”
杨迢稍稍放松了一点儿警惕,半带质疑地看着他。
“不认识!”她偏过头去。
“我是他高中死党,在他空间见过你的照片,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上次他说他女朋友因为他退学人间蒸发了,我还笑话他说他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呢!”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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