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你没事吧?”及时赶来的警察安慰着惊魂未定的杨迢,这个常以此类手段骗钱骗色骗财的骗子终于被缉拿归案了。

杨迢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可她站在那儿还是摇着头道:“没事!”

“杨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姓何,何天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或是什么时候我们需要你去警局做个口述笔录!”

“嗯!”她点点头,一直盯着地面看着。

他又多问了几句:“杨小姐,你还需要什么帮助的吗?”

她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不哭不闹。

“何sir,我们走吧!”

“好,马上就来!”

很快屋子里就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瘫坐在地上坐了良久,然后起身走到了书桌旁,将那些被翻过的散乱纸张重新整理了起来,整理到一半的时候,她停下了片刻,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找了大概半个小时,她放弃了,转身往床上一倒睡觉吧!

梦里又找了一场,貌似找到了,又貌似并没有找到,反正是几张纸而已,貌似在心中也不占了多少份量,也不该占多大的份量的。

杨迢人生第一次去警局,心下还是忐忑的。

问她话的正是昨天那个何警官,他问得很细致,但语气上也尽量不给她压力的。她开始还有些紧张,不过后来也感觉没什么了的,所以他还问了不少有关她的问题,杨迢也就满不在乎地答着。

仿若做了一个惊恐的梦,其实她也早就不相信什么爱情了的,这样做也不过是想安慰一下父母的。

那之后不久,她又接到了那位何警官的电话。

“怎么了?”她开口就问,以为又出什么事了。

“杨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能否麻烦你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

电话那边说了好一阵,

她的反应是有些兴奋地答道:“好的,当然可以,当然好了,需要的话你们随时联系我。”

接下来杨迢没有辞职,反而继续在这个城市如常地待下去了,在工作上请假的日子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多一点儿。不觉得你发现这个自带忧郁气质的女子笑容多了一点儿,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刻意地同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了的。

不知道的人调侃她道:“杨桃,你是谈恋爱了的吗?”

她脱口便道:“当然不是了啊!”继而神秘地笑一笑,无论别人问她些什么,她都不说。

近来城市快报中一直在报道,有不少犯罪分子在相亲网站上散布虚假消息,不少男男女女被骗财骗色,某区警局局长接连捕获犯罪分子,预计下一步将其诈骗团伙一举歼灭。

“何警官!”杨迢一脸笑意地坐到了他的对面,有些近乎于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次我还是同以前一样的操作吗?”

“杨小姐,”何天正用漆黑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欲言又止着。

“何警官,没什么的,你说就好,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你看,上次那个我不是就做得还挺好的吗?!”杨迢双手撑着脑袋,说得一本正经,“我在新闻上看见你了,你说下一步就是要歼灭他们团伙了的,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杨小姐,以你为诱饵引诱这些骗子,这本就是下策的。其实这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你都是存有很大威胁的,我们也不能全然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的。”何天正五指交叉,轻放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严肃地说道。

杨迢收回手,坐得端正地想了想,轻声道:“你的意思是上次只是运气好,以后不需要我了的吗?”

“不,杨小姐,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该跟个小姑娘一样觉得好玩刺激才…”

“我没有…”她急匆匆解释道,“我只是……想要帮忙,找到点儿存在的意义,何警官,我真的是想要帮忙的,你第一次找了我,以后也都可以的,我会努力做好的,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她乞求着,乞求着让她去作为引蛇出洞的诱饵。

“杨小姐,你可是想好了?”他郑重地问了一句。

“嗯,我要去!”

“上次给你的赏金你不要,记者邀请你也让我推脱掉,不要钱不要名不要利的,你…到底要什么?”他以警察惯有的犀利目光审视着她,看得杨迢心里虚虚的。

“钱我要了的,最后不是收下的了嘛!我只是本来以为那是你单独赏我的,才没好意思要的。”她目光涣散地说道,根本不看正视他的目光,每每一交汇就躲闪到了一边儿,“上新闻多不好啊,我怕麻烦被人追着问三问四的,那样太繁琐了,还有暴露了下次就不灵了的。”

“纵然是…我赏你的?那…为什么不要!?”后者他凭着她的性格应该是可以猜出来的,但是前者他尚不明白,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除非…

“我…”杨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涨红了脸。

他又观察了她良久,目光才缓和了下来:“这次真不是闹着玩的,你真想好了?愿意当诱饵?”

“愿意愿意,我愿意的!”她脱口便出,“总是需要那么一个人的,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呢?”

他凝视了她良久道:“好!”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杨迢也只是擦破了点儿皮,有人在用生命演戏(《喜剧之王》),有人在用生命写作,不过都是在干自己喜欢的事情罢了,不过幸好都还活着罢了。

那天何天正去看她,也终于明白了她的理由,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

傍晚时分,他来敲了她的门,手里捧了一大束紫丁香,还特地刮了胡子装束了一下,她都还没问过他呢,他尚且还是个光棍,今年也是三十好几了的。

他先敲了三声,里面没有动静,接而又敲了几声,仍旧没有回应,他心下一紧加大了敲门力度:“杨小姐,杨迢!”

里面仍旧没有动静,他立即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没人接,一直没人接。他心下紧张,把花扔到了一边,便有种撞门的冲动。可能这动静太大了,终于,门被他差点儿就撞坏了。

“谁啊?”杨迢开门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取下了耳机,书桌上的纸张一角匆匆被遮盖住了。

“我…你…没事啊,不好意思,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有接?”

“哦,我手机静音着,没听见。”

“那…怎么不开门?”

“那个……睡着了,刚睡得太熟了,也没听见,不好意思啊,有事的吗?”她轻声问道,经历了上一次,她还是知道害怕了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尝试过一次就好,她算是不敢再去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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