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二十五年,甭说出国了,出省都是极少的,没想到居然死了还能免费出过旅游一趟,呵呵!”
飞机上,尚帝瞥了她一眼:“傻里傻气的!”
“你管我!诶,师父,你感应过外国人吗?”
“嗯,不多!”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只能远程操控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只能待在我们的房间里看着听着,不能切入到画面内部,只能隔空控制着一切,效果一样。”
“那多不好玩,不是比我现在无聊多了?”
“坐好!”他大手一挥揽着她的肩膀,“你话怎么这么多了,多也就算了,还净是些废话。”
“那你是不是见证过造飞机的场面!”
“嗯!”
“那你岂不是没有坐过飞机?造飞机都不是难事,居然没有坐过!”
“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笑?”他也不看她,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我就是第一次坐飞机比较激动!”
“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对面貌似还坐了一个金发美女。师父,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我还不咋会说英语的呢!”
“那是你的事!”
“喂!”
“好了,坐飞机的真实感觉也不过如此,我走了!”说罢他便就凭空消失了。
甜甜偷偷瞟了瞟周围人,居然没人注意到呢!于是她便就注意起言午来了,他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帽沿压得较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本书。
好的,你看书,
她也看书,
看什么书,看杨桃的书。
只是她刚看了三页,飞机便要下落了。
甜甜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来到了真正的异国他乡,欢喜的人人都有人接机,可怜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漫无目的。
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拥挤的车流,突然间有种鱼儿从小溪一跃进入了大海的宽阔感。只是渺渺大海,何枝可依。她落座于一个不知名的大广场上,四周是觅食的白鸽,教堂里的钟声响了起来,陌生的一切倒愈发显得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眨眨眼将白天转换成了黑夜,黑夜里霓虹灯闪烁,映得她眸子亮亮的,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一段极为浪漫的恋情,想象着在这个浪漫之都,想象着手牵手随着白鸽一同遨翔,想象着阳光下的拥吻,想象着……
不想了,黑夜总是让人不由得敏感了起来,大晚上还是睡觉得好,早睡身体好,不要胡思乱想,晚上就是很容易把人绕进某个坑里,任谁都捞不起来了的坑里。
手指尖一点,将黑夜划至到了白昼,没办法,时光对她就是如此宽裕,谁让她的时间同你们的比是18:1。
甜甜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守株待兔状态,在他住处附近的广场旁坐着,只要他出来,她就…跟着?
“出来了出来了!”她立即端坐好,低着头假装在拨弄手机,然后一抬头,他就走远了。站起身来,手机和双手往大衣口袋里一塞,追踪行动正式开始。
出师不利地先是惊起了一地的鸽群,被晨起散步的人以怪异的眼光瞅了三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低着头视而不见地跟上目标就好。
街道上人少,好跟踪,走得再远一眼也是可以看到的,目标不会丢失,不过也不好跟踪,很容易被发现,暴露的。
由于她的视线太直,一不小心没长眼睛地在这样一条宽阔的街道上撞到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那红艳艳的玫瑰着实好看。
小姑娘露出天使般的笑,用英语问着她,需要买花吗?
她反应了半天,说了一句:“可以微信转账吗?”
“what?”小姑娘疑惑地看着她,你买还是不买的啊?
“我,那个,I like these roses very much,but I am so sorry that I have no money.”甜甜尽量让自己说得不那么蹩脚,奈何还是有点儿蹩脚。
“oh...”
接下来,甜甜很是懵逼地听着她很流畅地说了一串英语,又是指着前方又是比划着,半响她终于听明白了一个词“OK?”
“OK?OK!?”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了声“thany you”后就往前面她指的方向走去了,一路上仍在思索外国小姑娘说的话,是的,她仍旧不懂。
甜甜云里雾里地来到了一座大桥上,一眼便就看见一束红艳艳的玫瑰安静地躺在桥案的护栏台上。她用她的右脑想了想,笑了,再往前看,他正走在大桥的中央,忽尔单手扶在栏案,面朝桥下的大海,忽尔继续向前缓慢行走着。
她笑着将那束花捧在了手里,笑着闻了闻: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懂了。
她大言不惭地抱着玫瑰花重复着他的步子,正当快要赶上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两位外国老人,他们的头发皆已花白,老太太还拄着拐杖,老爷爷同她两厢搀扶地缓慢前行。
他们走得真的很慢,穿过这座大桥大概都要二三十分钟的吧!
甜甜这个急性子竟也耐下性子来看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们身上留恋了许久,从注意到他们再到同她擦肩而过。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有人牵着你的手同你一起缓慢前行,那该是世上多美好的事情啊!
忽然老人家似乎也注意到他了,目光相交的那一刻,她又匆匆移开了视线,不经意间和另一个移开了的视线相交了一瞬。
方才是她一直在看人家,甜甜怎么突然觉得现在也被人一直看着呢!
她悄咪咪地抬眼望去,两位老人的确看了她,还在相互嘀咕些什么呢!她听不懂,但感觉不是太好,还是先走为妙。
刚踏出一步,便听见貌似有人在叫谁,好奇地回过头,两位老人正看着她。甜甜傻乎乎地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下意识地说了句:“你们在叫我吗?”
只见老爷爷缓缓松开了老太太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来,甜甜反应过来后立即上前,她也摸不着头脑。
听着老人家抑扬顿挫地说了半天,她仍是一脸懵逼状态,一着急又下意识地说道:“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老人家也看出来了这姑娘不会英语,只能使用肢体语言,指着她手里捧着的花问道:“These,where?”
甜甜低头看看花,茅塞顿开:“我知道了,你是问我这些花是在哪儿买的吗?”
“I derstand ese!”
“哦,你说你不会汉语是吧,明白明白。不对,不对,是I see I see!”请原谅她的脑回路太短,“你刚才问我这花儿是哪儿买的对吧?不过这也不是我买的啊,翻译过来是These roses is not mine.”
“what?”老人疑惑地看着她,紧接着又说了一长串英语,听得甜甜想要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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