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行八百载
“糟·爷爷!”马驰重进前厅,只见老道仍在盘坐,只是头低垂着,酒葫芦滚出好远。
“嘿嘿,爷爷逗你呢”马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老道却又抬起头,伸了个懒腰“这样睡太累了,爷爷睡了啊,乖孙比个树杈子”老道比V,倒伏在地,如同往日卧睡一般,只是胸膛再无起伏,呼噜磨牙臭屁全无。
“爷!爷!”马驰热泪如泉从脸颊落下,跪在老道士身旁,本应是嚎啕大哭,没想到声音一时沙哑,发出的声音微弱,但是马驰的面目似乎要凝结到一起,痛苦非常,此时无声便胜了有声,正是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有些人,保护着你,他在时你并不觉得珍贵,但当他离开的那一刻,也许只剩你一人与世界为敌。
翌日清晨,牛符镇清真观敲响了十八声晨钟,晨钟悠扬而又悲伤,这是送葬的开篇,清真观大德法师,率领几十位徒弟在破庙做着法事,街坊邻居在破庙之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都在说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
“驰哥,大德法师问神仙爷爷葬在何处”牛二胖眼睛红红的,肿成了桃子,破庙也挂了些白幡彰显,法事器具,比起平日的冷清,此时算得上热闹非凡,然而马驰心里已经一片荒漠,马驰跪坐灵前,地上铜盆盛着太和酿,太和酿如同不要钱般在燃烧着。
“我在哪,爷爷自然在哪”马驰收回思绪,眼中除了无尽的悲哀,便是迷茫和孤独。
“驰哥,我省得了,我嘴笨,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神仙爷爷仙逝,我也很难过”牛二胖垂着头“可是驰哥,你得振作啊!神仙爷爷最不喜你沉默无言的样子”
“恩,去吧,告诉大德法师,师傅便葬在这里”
“诶”牛二胖应了一声离去。
“这这”大德一听,这不是开玩笑么?哪有这么安葬的?这也太太儿戏了,大德走进庙内。
“少观主,令祖之墓还是安放在镇里公墓较好,也方便日后悼念”大德法师身高体壮,浓眉大眼,胡须如同钢针一般,为人直爽。
“大德法师好意我便心领了,此处悼念更方便”马驰站起身公瑾应道。
“若是日后此处修葺,令祖之墓恐怕难以保存”大德再次强调。
“那便不再修葺”
“这,这此地就这么荒废?”大德以为老道不务正业,换个少年观主,最起码应该支撑起道观,没想到这少年更无心经营。
“驰公子想怎么处置都可”这时一个高贵又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庙外来了一辆马车,骏马神气非凡,不时打着响鼻,晃动着马头,头上铜铃叮当作响,从马车上下来七位带着幕遮的女子,香风阵阵袭来,为首的女子说道。
“这是神仙庙这块地的地契,现在这地契属于驰公子的”这些女子正是留香楼的红玉一众,红玉将一个木匣递给旁边的小厮,小厮拿着木匣,恭敬的走进庙内,递给了马驰。
“老神仙,您仙归而去,我等不良人无颜见您法面,恭送老神仙”红玉声音悲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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