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汝卡阿诺没有忙着回近卫军大营,临走前他还是担心响水邑,准备与纪弘成好好谈谈。

纪府的春夏秋冬四个丫鬟为两位少爷准备好茶点,并准备随时听候召唤,纪弘成却让她们都去休息。

四个丫鬟正要离开,纪弘成却道:

“春蕊,把刘博叫来。”

春蕊点头,然后轻盈的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刘博来了,纪弘成道:

“阿腿,现在是非常时期,告诉弟兄们,内紧外松,不要让贼人莫进来了,不要让人靠近这个房间,我和阿卡将军要谈事情。”

汝卡阿诺一脸黑线道:

“你叫他什么?阿腿?”

“对呀,他腿长嘛,再说,难道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水西风格?”

汝卡阿诺咬牙切齿道:

“好你个阿傻,难怪最近总叫我阿卡,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名字。你不晓得叫阿诺?”

刘博无所谓的微笑着,准备出去,纪弘成又叫住他道:

“阿腿,别急,去告诉阿鲁阿多,睡觉也要争着一只眼睛,我总觉得近卫军一动,有人就要搞事情了。”

“少爷,你是说,巫师的那些人?”

纪弘成摇摇头:

“这些人基本上已经收编了,不是最危险的,尤其要注意工坊,注意大师父们的安全,同时,注意留心一下其他部落的动向。”

“是!”

阿腿退出房间,就马上派人到纪府周围警戒,并防范有人靠近纪弘成的房间。

纪弘成站起来,看外面军士们还算尽心尽责,于是坐下来问道:

“你说大鬼主要把你的近卫军调到播州去?”

汝卡阿诺道:

“可能是吧,不过还没有确定,总之水西的战争就要来了。”

纪弘成正色道:

“阿卡,我担心这是个阴谋。这个提议是谁提出来的?”

“这是派往四川的一个探子回来说的,不过吕文德此来,也证实了确实有这个可能。”

纪弘成想了想道:

“从四川进入我水西,有赤水、金沙江天谴,又有如娄山关之险要,除此还有播州屏障,难道你以为蒙古人会舍近求远?”

汝卡阿诺道:

“阿傻,你不会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吧,你说的那些险要之地,或许能够阻挡蒙古军一时,但阻挡不了一世。”

纪弘成再次起身,在房中踱着步,他在思考,自己当然知道蒙古军从西边来,可是怎样才能够说服汝卡阿诺,最重要的是说服大鬼主呢?

“阿卡,你把近卫军带到了播州,一旦西边有事,谁来迎战?更何况,近卫军一走,木胯则西空虚,一旦有人趁机起事,如何应对。”

汝卡阿诺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大鬼主也想到了。

“大鬼主准备让各部落派遣军队入木胯则西进行整编,等一切布置妥当,再往播州与我换防,总之边防紧急,得先紧着播州来。”

汝卡阿诺也站起身接着道:

“阿傻,我也纳闷儿,潼川府路合洲钓鱼城坚如磐石,一旦蒙军真的进攻娄山关,这不是孤军深入,正好被我们与四川夹击吗?其实不用你说,我也觉得这事颇为蹊跷。”

纪弘成赞许得点点头道:

“即使要布防,我认为要以西为主,一旦蒙古大军进入乌蒙山,咱们这些松散得部落只有被各个击破。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整编我水西大军,打破各部落各自为战的局面,同时防住西境,不让蒙古军有可乘之机。”

汝卡阿诺重重的擂了纪弘成一拳道:

“阿傻,咱哥儿俩英雄所见略同,实不相瞒,我今晚留下来,就是要约你一起趁夜面见大鬼主,不把这个厉害讲透,我水西就完了。”

两人讲话的时候,后院的狗乱叫,前门两个军士去后面查看情况。就在这时,只听见咚的一声响,从窗户斜射进来一支箭,箭簇插在房梁上。

这位射手为了避免伤着人,箭是从下往上射的,上面插着一张折叠的纸张。

两位军士回来,在窗外汇报道:

“少爷,后院没发现情况,可能是别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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