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灯火通明,照耀得阴雨天下的房屋如同白昼。
厅内除了平常的家具桌椅和些许屏风外,还有些地暖铺设。
此时高座上的老候爷倾听着一旁礼部尚书的话语,又不时的看了眼礼部尚书身后的女子。
“候爷,这件事大体便是这样了,此番,小女遭受此难,气节名声早已败坏,平白受人指指点点,候爷,您也是个当人父亲的,我的心情您能理解吧!”
老候爷两鬓斑白,已是未老先衰的迹象,咳嗽一声:“林尚书放心,此事,候府会有交代的。”
“候爷,小候爷来了。”福伯率先进门说了句,便侧身站在一旁李默这才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一进大厅,便见到怒目圆瞪的礼部尚书和遮遮掩掩的礼部尚书长女。
李默心知躲不过,便硬着头皮上前问好:“林尚书,林姑娘!”
礼部尚书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后尚书长女听到这夜里时常惊醒的声音,身体颤抖,握着父亲的手,声音颤抖的轻声喊了句:“爹!”
她始终没敢抬头看一眼李默。
礼部尚书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怕,爹爹在的。”
李默见此情景,叹了口气,虽然不是他做的,但还是与他有关。
“爹!”李默转身,往高座上的候爷喊了句。
老候爷本就脸色不大好看,又见礼部尚书长女这个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厉声道:“跪下!”
李默闻声跪下,默不作声,算是无声承认。
以往的小候爷就算做错了事,也是死命的找理由推脱,对于那些祸事概不承认。
老候爷颇为恨铁不成钢,但却又无可奈何,此时见李默跪倒在地,心中怒火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他倒愿意李默如往常一样死不承认,可,偏偏这混小子这个时候低头认错。
老候爷一口怒气没有出来,死死的抓了把檀木椅上的吐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听你自己说!”
李默抬起头,看了眼礼部尚书身后的女子,终究还是一一道来。
事情发生在四天前,当时的小候爷仍旧是那个放浪不羁的浪荡子,夜上青楼,白日宣|淫,那是常有的事。
就在那天,小候爷与友喝得酩酊大醉,两人打赌在这京城中找到最为美丽的良家子,谁的姑娘漂亮,谁就赢。
两人在京城中一个由南而北,一个至北朝南,满身酒味的便寻找起来。
一路上,见着些容貌秀丽的良家子便有跋扈拉扯着上前供小候爷仔细挑选。
如此这般,众人敢怒不敢言,就连平时威风凛凛的京城护卫兵也只敢远远的吊在身后,丝毫不敢上去。
那日,礼部尚书长女林若仙与友约定筹备书斋,打算举办一场游园盛会。
谁知刚出门,便被小候爷的跋扈死死拉扯着上前。
都说酒壮怂人胆,偏偏小候爷不仅不是怂人,而且还刚刚喝了酒,还是酩酊大醉的那种,见这位礼部尚书的长女容貌清秀,与那些画舫青楼中精妍细琢的女子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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