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一扬得知了常夫人的事情,怒气冲冲的去找了雨相玄。推开门,踏进房间里,质问她:“雨相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股凌厉的掌凤扑面而来,惊得鲜一扬向后连翻了两个跟头,向旁边闪了一下才堪堪避过,而那边的墙壁就没那么幸运了,被生生地打出了一个掌印,并以掌印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了好几道裂纹。
这力道,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鲜家那几个老家伙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雨相玄的声音变得凌厉而空灵,听起来功力提升了不少。
鲜一扬在心里暗暗地责怪自己轻信了她,竟忘记了当时她是怎么把自己打成重伤的。就在他站在原地懊恼之际,雨相玄却已经缓缓踱步而出。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裙,又画了一个和平时不同的妆容,整个人都变得与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她坐在桌子旁,瞥了他一眼,让人猜不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你想问什么?”
鲜一扬暗暗运足了内力护体,走上前说:“常夫人被人下毒,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屁孩来过问了?”雨相玄端着茶杯,用茶盖轻轻的从茶水水面上划过,拨开了几片茶叶。
鲜一扬被她这句话噎住,竟然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她。好气哦!
……
常夫人病的这几天,小环的身体却已经大好了。她听说了常夫人的事情,急得发了疯一样的跑到她房间里,跪在她的床前哭泣着。
“夫人,你睁开眼睛看看小环啊!小环好了,小环全都好了。夫人,你醒醒啊!”
常随云站在她身后,沙哑着嗓子说:“别哭了,让夫人好好休息一下吧。”
听了他的话,小环哽咽了几声,将哭声和眼泪全都生生的咽了回去。她擦干眼泪,站起来,自言自语道:“我不哭,夫人说我长大了,我不能再哭了。女孩子的眼泪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流下来。”
看她这么伤心,常随云就说:“夫人平时最爱吃你做的粥,你去给夫人做一碗吧。”
“好。”小环一边用袖口抹着眼泪一边说。
咣当!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似的东西从小环的衣袖中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这声音显得极为刺耳。
小环低下头一看,心里一阵慌乱,弯下腰伸手就要把令牌捡起来。可是有一只手却快她一步,将令牌捡了起来。
常随云颤抖的看着这块令牌,它的正面刻着一个小篆字体的“鲜”字,背面是龙腾虎踞的复杂图案。他太熟悉了,这是鲜家的令牌!那个让他躲了一辈子的令牌!
他要躲的,正是鲜家对付叛徒和逃离任务者的“怒刀”。
他僵硬着脖子看着小环,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语气平缓的盯着她问:“这令牌,从何而来?”
小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的说:“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告诉我,这令牌到底是从哪来的?”常随云蹲下来,抬起她的脸,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问。
小环被他的严肃吓得呆掉了,磕磕巴巴的说:“是……是我从一扬的房间偷来的。”
“从一扬的房间,偷来的?”他盯着她的眼睛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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