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甘霖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袁晓娟一边在医院里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一边焦虑地担忧着田甘霖的安全。
袁晓娟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呆呆地凝望着窗外像瀑布一样从天而降的雨帘,越来越心神不宁。她想给田甘霖打个电话,哪怕田甘霖只在电话里说一个字,至少让她知道他安然无恙,可是她拿出手机刚刚拨出号码,又赶忙挂掉,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直到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渐渐地轻柔了起来,直到窗外密密麻麻的雨帘渐渐地稀薄了起来,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把电话装进了挎包里。
就在这时,负责给田甘霖父亲检查的张医生走过来在袁晓娟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袁老师,麻烦你跟我过来一下。”
因为张医生的女儿正好是袁晓娟的学生,所以张医生和袁晓娟之前就认识了,而且还请袁晓娟吃过一顿饭,让袁晓娟帮他女儿补习英语。
袁晓娟有些紧张地走进张医生办公室,急切地问:“我爸的心脏病是不是更加严重了?”
张医生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看着袁晓娟说:“心脏的问题倒不大,住几天院就基本稳定下来了,就是刚才看片子的时候发现右边肺部有一个肿块。”
袁晓娟一听到“肿块”两个字,脑袋里“嗡”地一声炸成了一团。连忙问道:“肿块?那情况严重吗?”
“具体情况还不能确定,至于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就咱县医院目前的条件也很难检查出来。我建议你们尽快带老人去省上的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癌,也好提前想办法治疗。”张医生语气缓慢地说。
袁晓娟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她感觉整个医院瞬间陷入了一片巨大无比的黑暗中。虽然,窗外的雨已经彻底停了下来,可是在她的心里,倾盆大雨似乎才刚刚开始。
袁晓娟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依然没有给田甘霖打电话,她害怕田甘霖听到父亲的病情,心情抑郁,在回来的路上会发生意外。她在自己的手心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忿恨地责备着自己:“袁晓娟,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总是想着田甘霖会发生意外,难道你是在诅咒他吗?”
袁晓娟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地吓了一跳,她连忙用力地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朝田德忠走了过去。
“爸,医生说你需要住院治疗几天,一会儿我先去给你把病房办好,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下去给你买。”袁晓娟故作轻松地说。
听了袁晓娟的话,田德忠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地说:“甘霖一天到晚的忙,家里幸好有你,不然我这个老头子就是饿死了他都不知道。”
“爸,你说这话干嘛,他也惦记着你,只是身不由己。”虽然袁晓娟偶尔也会抱怨田甘霖整天忙碌群众家里的事,忘了自己家里的人,但是她却不愿意听到别人抱怨田甘霖不顾家。每次只要有人在她跟前埋怨田甘霖,她都会第一时间站在田甘霖的立场上进行反驳。为此,田甘霖特别感动,一想到袁晓娟这样理解和包容自己,他的愧疚感就更加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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