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子不干了!”

崔宇把写好的辞职信“啪”的一声拍在了老板的办公桌上,满面春风地拎着包大摇大摆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一脸懵逼的老板和众同事。

因为就在刚才,他接了个电话,说他有一份父母早年留下的遗产需要继承,要他马上到律所签署协议,他想都没想就递了辞呈,踏上了继承之路。

一路上他幻想了无数个继承时的画面。

类似于继承的条件是一个月内必须花光好几个亿;必须得和某位白富美结婚才能继承这亿万家财。

光想想,都兴奋。

崔宇去那个律所没花多少时间,但从律所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继承了一家关门十几年的旅社以及它八年的房贷?”

他没有再去看手中从律所接过来的遗嘱和产权证,而是把白色袖子挽了起来,把那些文件挡在了额头上。

“阳光有些刺眼啊!”

崔宇拦了辆出租车,往市郊赶去,他开始有些后悔辞职的太草率了。

“没事没事,至少我还得了个便宜父母,而且自己现在是有房之人了,待我把旅社经营起来,不照样走上人生的巅峰?”

他所在的城市地少人多,市中心房价已逼近5万,像他这年纪,要么生下来就有房,要么一辈子都没有。

照着律所给的地址,他没多久就寻到了那个旅社——华xia旅社。

身穿白色衬衫,牛仔板鞋,身形消瘦的崔宇一脸沮丧地站在旅社不远处望着旅社。

旅社是在市郊小镇上的一座两层独立楼房,左右毗邻都是小旅馆,大抵都是底下收银,楼上住宿的模式。

他数了数,这整条街的旅馆大大小小,几近十家,关键是这条街才50来米啊!

而且唯独自己的旅社墙漆剥落,看着甚是老旧。

“这…竞争也太大了吧…我这继承的是不是也有些草率?自己确定能靠这个旅社赚钱养家?恐怕到时候不是养家了,而是根本没家养吧...”

崔宇开始怀疑自己,他本是自信之人,奈何他也没做过生意,如果一开始是憧憬,那么现在的他已经被现实打了一巴掌。

“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啊。”

他来到门前,从律所给的信封里倒出钥匙,因为门锁锈蚀严重,他费了好大劲才打开。

“咿呀...”生锈的门合页摩擦起来的声音刺耳难听,崔宇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动静太大了吸引了隔壁一大妈走了出来,只见那大妈磕着瓜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有些小帅的崔宇打趣道:“哎哟喂小伙子,你是租了这铺子?”

崔宇不知道该不该跟陌生人说这旅社是自己父母的,索性没有回答。

兴许是见崔宇没回答,她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补充道:“小伙子,这铺子很可怕哒!”

崔宇把门推开,灰尘太大呛地挥了挥手,好奇地扭头看着大妈:“可怕?可怕什么?”

大妈见崔宇来了兴趣,顿时八卦心起,塞了把瓜子给崔宇,然后神神叨叨的说道:“据说这个房东啊,是对夫妇,生前都是一家医院的医生,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踪了。”

“哦?”

崔宇没想到在这还能听到自己父母的消息,于是也嗑起了瓜子:“后来呢?”

两人像村口的妇人们叨八卦一样侃了起来。

大妈遮住嘴巴夸张地探过头,一副怕被别人听到的模样:“后来里就变得诡异啦,大半夜的都能听到婴儿的哭声呢!”

许久后,崔宇发现这个大妈越聊越离谱,后面连大妈自己女儿的同事的母亲的哥哥都被扯出来了。

他赶紧找了个理由搪塞回去就进自己旅社了。

旅社进门后就能闻到一股扑鼻的霉味,打半天打不着灯,寻思着应该断电了。

一楼就一拥挤的前台和前台对面的一个小房间,二楼有一条走廊加三个房间,装修的很过时,但极具时代感。

当然,这时代感或许跟到处都有的蜘蛛网有关。

地板已经裂开翘起,踩在上面“咿呀咿呀”,这大白天地听着也瘆人。

“我父母生前是医生?那我怎么学习成绩那么差?那大妈估计也是道听途说。”崔宇大致检查了一遍旅社后来到了前台擦了擦凳子坐下。

要说他对自己父母有多大感情,那肯定是没有,毕竟他从小就从孤儿院长大,连自己父母长啥样都不知道。

打从小起就跟着孤儿院里的院长亲,要说感情深厚,自然当属院长。

但是毕竟是生他之人,所以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母,兴趣还是比较浓厚的。

“咦,这是什么?”

崔宇在拉开抽屉后看到一本中二气息非常重的书。

书很厚,约莫5厘米,书皮是金属制品,封面是凹凸有致的六芒星,因为在抽屉里,所以没有沾染灰尘,看起来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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