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一族以城为府,主城占据了偌大一片地域,而花神庙占地面积不大,位于后山脚下,景色倒是优美,花团锦簇,山水相间。
眼下正值庙会,没i由的比寻常人气多了好几十倍,正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现在人还不算多,等到晚上放花灯,那时候才叫一个热闹,说不定就有那神仙姐姐下凡i赏脸给两三个讨喜钱,不仅可以窥探那等人物的风姿,还可以讨到零花,那真的才是最最痛快地时候了。”
余衍珂一行听着同行的一个少年说着,皆是点头,余宁四下瞄了一眼,让同伴们凑拢过i,压低声音,贼眉鼠眼的道:“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仙女姐姐,她可是十大美女中位列第四的绝代人物,呆会儿带你们去见识见识世面!”
“你这家伙,倒有些深藏不露啊!”众少年讶然,却也知如此好事,当低调而为,短暂的失神后,尽皆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四下打量着,心里却实在是有些激动。
因为,就算只是家族评出i的十大美女,弄的一个噱头,与那胭脂榜差的远了,那也是实打实的美人,不说万里挑一,就算千里挑一那也是实实在在的真本事。
能有机会见到一位榜上人物,这么一群少年自然是激动非凡。
这花神节最早发源于南方,至今已有近五千年的历史。
传说,当初还在蛮荒部落时代之际,南方有个大部族,那个部族有个年轻人,风流倜傥,才情无双,却唯独是个花迷,远近闻名。
到了某年二月,天寒难解,北风呼啸,那年轻人日日观花,入目只有残枝败叶,于是日日叹息。
忽有一夜,一群百花之精幻变的仙女入其花园,对他说:本欲迎春怒放,谁料风神阻挠,刻意刁难,见他如此惜花,故请他帮忙解难。
那年轻人询问请教解难之法,得众花仙讲解指教,于是置备彩帛,铭画日月星辰于其上,在院中百花花骨朵渐露的次日五更,将彩帛悬于园中花枝上。
届时,果然狂风大作,但枝上花卉有彩帛护持,一朵花骨也没吹落,第二日,果然百花齐放。
由此,喜爱花卉者争相仿效,因以成俗。又因悬彩护花的时间是安排在五更,所以又称花朝,只不过,这一习俗早已被简化掉了,在二月十二这一天,人们基本都是在早上睡醒之后才做这事了。
而余氏一族这儿,便更没有什么讲究了,很多人都只是到庙会上i买上一根彩带,系到花枝上,然后默默祈福而已。
花神庙比以往热闹的多了,人山人海,有走贩吆喝着,不时拿出一根彩带挥舞一下,那精心制作的彩带飘荡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也不止卖彩带的,还有卖糖人的,卖糖葫芦的,耍杂的,推冰食车叫卖的,卖对联的。
还有老者豪放不羁以一米长的地书笔蘸水写字的,其字龙飞凤舞,旁人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煞是潇洒写意,便丢两个喜钱给那老头儿,老头儿眉眼弯弯,笑着收下钱,嘴里吆喝着岁岁平安之类的话语。
“这老头儿不简单,气沉四肢百骸,颇有几分气力。”余宁无意间瞥见那老头儿写字,只觉其运笔游刃有余,其字颇有几分力透青石的感觉。
余衍珂跟着看过去,却啥也没看出i,有些茫然。
同行少年注意到了余衍珂不自然的神色,嬉笑道:“你都没踏上武道,自然是没这份眼力见识,余宁这厮,再不济,也算是个不入流的凡俗武夫了,手中那刀耍得是气吞山河。”
“余放峡,你给老子闭嘴!”
余宁闻言,像想起了什么,面色荏厉,余衍珂没看错的话,他面庞还有一点微微的抽搐。
余放峡大笑,拆台道:“我可记得昨天某人耍那柄木刀可是把自己后脑勺耍出了一个大包,不知道今天好了没有?”
余宁不说话,脸色铁青。
另外一个少年打了个哈哈,说道:“也别拆台了,余放峡你跟余宁不是半斤八两么,可别到时候自己也出洋相,那时候你那脸得比余宁的还臭。”
“嘿,黄佛儿,别管他余宁日后境界几何,我以后会不会出这洋相,小爷我都得时不时念叨念叨,毕竟呀,天下独此一家。”余放峡说着就笑得直不起腰i。根本不在意余宁那一张臭脸越发难看。
“哎,不是i看十大美女的吗?去看啊!我们杵着干嘛?”余衍珂见情况不对,连忙插嘴道。
“哦,对,听说她们都在庙里,年纪合适了的几位正要招婿呢,我们去看看热闹。”被唤作黄佛儿的少年连忙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嗯,对,正好去跟那仙女姐姐打个招呼。”余宁闻言,脸色恢复正常,还斜眼瞟了一眼余放峡,不由得有傲气浮在脸上。
好像在说,你敢这样不给我余某人面子,那仙女姐姐只好跟你无缘了。
余放峡见状,脸色一变,心头有些悔意,又不好意思讨饶,整个人僵在原地。
“走了!”
余宁无声扳回一城,神清气爽,一马当先,故意迈着八方步,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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