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听得守卫走远,张鸿文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

“张大少是吧?”孟羽帆瞥了一眼床上晕过去的女子,微笑着说:“啧啧啧,艳福不浅哪。”

“不敢,不敢。”张鸿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答。

“这泉州城里的良家女子被你糟蹋的不在少数吧?”

“没有的事,没……几个而已。”张鸿文刚想否认,看见孟羽帆凌厉的眼神顿时蔫了。

“你说要是把你张大少变成张太监,大概很多人都会拍手相庆吧。”孟羽帆有意无意地瞄了几眼他的裆下。

“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张鸿文顿时慌乱起来,眼看孟羽帆眼神越来越冷,顿时想要呼救“来……”

还没叫出口,孟羽帆早已一掌拍向他颈部,一边自言自语道:“本想以德服人的,非让老子动粗。”

将之打晕之后,孟羽帆解下张鸿文的裤腰带,把他捆了个结实。

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摊开,一套琳琅满目的手术工具呈现在眼前,这是自从上次为马通做清创缝合之后,孟羽帆特意找铁匠打造的。

他不慌不忙地褪了张鸿文的裤子,给他做了个小手术——阉割手术。

虽说这种手术医学院里都没教过——现代社会哪有人要做这种手术,可是他小时候在姥姥家农村见过阉猪啊,再配合大学里学过的解剖知识,做这种手术绝对比宫里的公公们做得好。

更重要的是,做完手术,他还很贴心地拿出针来给张鸿文把创口缝上,这服务,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啊。当然,张大少这创口会不会感染,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大功告成,孟羽帆这才收拾好东西准备撤离,走前还贴心地把灯给吹灭了。

至于明天待张休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太监会是什么表情,倒让他不禁有些期待。

按说孟羽帆对这张鸿文恨得牙痒痒,杀了他更直接,不过拥有着一颗现代人的脑袋,要让他去提刀杀人,他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于是,他就选择了这么个折中的方案。

也活该张鸿文倒霉,这他么简直生不如死啊。

轻松地出了房门,避过院门口的守卫,孟羽帆翻身上了屋顶,悄无声息地向府衙前门撤离。

一路还是废了一点周章,因为他发现在前院居然还有许多兵丁在搜查,大概是刚才那个刺客还没抓到吧。

快靠近府衙正堂所在院落的时候,他正待翻过院墙出了这将军府,却忽然发现斜前方一条人影从屋檐上奔来。

那黑影行动有些滞缓,似是受了伤,将将跳到院墙上,准备跳出墙外时,却突然脚下一软,向墙外摔下去。

此时,府衙内已有士卒举着火把往这边搜来,他这才想起来,感情那黑影就是刚才将军府内的刺客。

孟羽帆再不迟疑,从那黑影摔下去的位置翻出墙去。

来到墙外,他便发现一个全身黑色夜行服的人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左侧臀部还插着一支箭。

他忙跑上前查看,见此处墙旁正好有棵小树,此时小树部分枝条已经折断,显然是那黑衣人掉下来时砸到的。

不过这也间接救了这黑衣人,要不然这么高的院墙上摔下来,不死也得骨折。

见那黑衣人没有动静,孟羽帆小心地靠上前,将黑衣人翻过身来,见黑衣人同他一样也是黑巾蒙面。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下那人的面巾,取出手电筒一照,顿时一惊。

只见这分明是一位少女,这女子鼻梁高挺,樱桃小口,长得清秀而不失英气,当时一名绝色美女。只不过,此时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孟羽帆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好在还有呼吸,判断应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而晕过去了。

“快看,这里墙上有踩过的痕迹,刺客可能是从这里出去的,快去墙外看看……”墙内传来将军府士卒的说话声。

孟羽帆来不及细想,忙一把将黑衣女子扛在肩上,向着镇外树林飞奔而去。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孟羽帆觉得这女子不像坏人,所以他还是把她救了出来。

来到树林里自己拴马的地方,孟羽帆将黑衣女子横放在马背上,然后取出匕首将她左侧臀部箭矢露在外面的部分截短,这才上马向着叶家庄飞驰而去。

此时夜色已深,野外除了蟋蟀的叫声,异常安静。

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惧会有不开眼的蟊贼回来打劫他,一路顺畅,将近一个多时辰后,孟羽帆回到了家中。

府内家丁都已睡下,他也不敲门,直接翻过院墙后径直往自己住的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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