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给孙阳疏理完经脉,翟玉来照顾孙阳。卫绾独自打坐调息,良久,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对旁边坐着的莫言和孙玉军说:丹丸每天给孙大嫂和孙阳早晚各一丸,孙大嫂吃七天,孙阳服用一个月,余毒就会除清。

孙玉军感激万分,卫绾这是救了他家两条人命,这对于他们家真是恩情深重,孙玉军是一个军人,很实在,知道以卫绾的为人不会贪图他的报恩之举,只有把这份恩情铭刻心中,以后寻机报答。

莫言说道:小师叔,天都观的玄风定于后天到寺中拜访。

卫绾微笑着说:没事,不用太在意,区区天都观不足挂齿,封了他的山门便是。

孙玉军闻言知道自己虽然在军中位高权重,但毕竟是世俗中人,与修真界相比,当真是萤光与明月相比。

中午过后,卫绾和莫言净空便要起程回寺,欧阳丹和莫静仪拉着卫绾的手,依依不舍,翟玉和孙阳也在旁边叮嘱让卫绾多来燕京玩,她们通过这几天,也了解了卫绾的一些性格,知道卫绾性情温和,有些内向,不喜欢玩耍,平时清清淡淡的。殊不知卫绾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超过五十岁,怎么可能还和小孩子一样玩耍。

孙兵默默地站在一旁,这几天他总是不言不语,心事重重,也不像往常一样爱玩爱闹,每天只是守在妈妈和妹妹身旁。默默地陪着她们。今天知道卫绾要回橝积寺,他终于鼓起勇气。

孙兵上前一步,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卫绾面前说道:请您收我为徒!

卫绾饶有兴致地看着孙兵,这几天他就看出,翟玉和孙阳的中毒对孙兵影响甚大,小少年对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妈妈和妹妹,深感羞愧,这件事让他明白,如果想保护家人的安全,那自己也要有相应的能力。

卫绾问道:你觉的你能吃的了这份苦吗?

孙兵泪流满面,嘶吼道:我能!为了以后爸爸妈妈妹妹的安全,我一定要保护他们,如果连家人都保护不了,活着也没意思!请收下我吧!

卫绾最是明白这种渴望有能力保护家人的心情,因为这也是他努力修炼的原因之一。随即笑语盈盈的问孙玉军和翟玉:孙大哥,大嫂,你们意下如何?

孙玉军复杂的目光看着儿子咬了咬牙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孙兵既然有这个心,求小师叔成全。翟玉流着泪也默默地点头。

卫绾笑道:也别那么紧张,孙大哥,不会让孙兵出家的,孙兵十一岁学武可以,修炼神通则不适合,这样吧,孙兵,我年龄小,而且修习的方式与别人不同,再有,我收徒很麻烦,所以我不能为师,你拜莫言为师,入本寺修行五年,五年后无论学成怎样也要离寺,准你以后自称橝积寺外门弟子!

卫绾又对莫言说道:你平时事务繁忙,不必操心孙兵的问题,我会让大量师兄教他的。

莫言对孙玉军喜道:老孙,还不赶紧谢谢小师叔,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孙玉军懵懵懂懂,但听到卫绾说的郑重,老友又这么说,也明白这是天大的好事,而且儿子只是入寺修行五年,学了本事,以后对孙兵的前途有极大的好处。

翟玉和孙阳则兴高采列的看着孙兵,虽然不舍,但是也很为孙兵开心。

众人从门口又回到厅中,卫绾端坐在中央,莫言和净空分列两旁,孙兵恭恭敬敬地跪下,对卫绾磕了个头,又对着莫言磕了三个头,口称师父,莫言抬手扶起孙兵,说道:孙兵,本寺从来不收俗家弟子,在寺中僧人只有修行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出寺,出寺必须还俗,不经允许,不得回寺,不得允许,不得对外声称自己是橝积寺弟子。本寺只有我和小师叔乃是例外。而我不得师门允许,不得把自己所学传授于人,今日有师叔做主,对你破例,机缘难得,你在本寺五年要勤加修炼,五年后出寺我再教你。

孙兵低头称是,愿望达成,小少年放下心事,整个人透着喜悦。

卫绾说道:既受你一个头,回寺后再送你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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