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依依不舍地别了余念,和苏长云绕过雁湖城,继续赶往朗云宫。余念不用再上镜山,慢腾腾地走回雁湖城,一把老骨头又受累了。
却说天赐和苏长云一路东行,行了几天,过来几座村庄小镇,余念给的一点可怜盘缠也花没了。五月的天气开始炎热,两人换了短褂,不用说,不知又是从哪户庄稼人那里偷来的。
这日,到得墉城外,接近傍晚时分,两人已是饥肠辘辘,但身无分文,附近也没有什么荒野丛林可以打猎,正不知如何是好。天赐见一个中年瘸腿乞丐腋下夹着根竹棍,拿着只破碗,在城门外的一处集市桥上,找路过的人乞讨,有意效仿。
墉城是洞阳馆在管理,去年从天玄门手下赢来的管理权,城主是杜冲的得意弟子常书。洞阳馆对城池管理非常严格,肮脏的物品不准进入城中,乞丐也是被驱逐在城外乞讨。附近村庄的人,没奈何,不能在城中摆下集市,便在城外自发聚集了一个集市,大家在此交易。
天赐见路过集市桥的人,时而有人发善心,给乞丐扔上一两枚铜钱,看来可以讨得一些散钱。他推了推苏长云,指了指那乞丐,道:“你看,这集市里还是有不少人发善心,要不我们学他那样,讨些饭钱和路费?”
苏长云看那乞丐给人又是点头哈腰,又是跪下磕头,鄙夷道:“我即便是饿死,也绝不做乞丐,没的玷污天玄门的名号。”天玄门好歹曾经是天下第一玄门,虽然现下已经被灭门,但他苏长云代表的是天玄门的尊严,天玄门的弟子再没落,再不争气,绝不能去干这低三下四的勾当。
天赐看苏长云那神情,知道是他心中那股傲气作祟,道:“那怎么办?没饭吃,难到饿死不成?或者去偷去抢,岂不是更是侮辱天玄门的名号?”
苏长云知道天赐说的没错,但他就是放不下那脸面,道:“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
天赐没奈何,摇摇头,去集市寻找了一圈,才找到了一只破碗,然后背着人,将自己头发、脸上、身上弄脏,扮成了小乞丐模样。
他蹲在集市桥的一端,避开另一名乞丐,开始乞讨。苏长云站在不远处看着,也不靠近。不一会,有路人投下两枚铜钱,天赐刚开始乞讨,脸皮薄,没有说谢谢或吉利的话,那路人也没有介意。
倒是另一端的中年乞丐见到,心中不忿,一瘸一拐走过来,用竹棍拨开了天赐身前的破碗,凶巴巴地看着他,两枚铜钱从破碗里跳出来,滚到不远处。
站在不远处观看的苏长云,见到天赐被欺负,跑过来要揍那乞丐,天赐赶紧拉住。那乞丐见苏长云发狠,更凶了,拿着竹棍便打。苏长云怒了,一把夺过竹棍,一下掰折了,顺手扔到河中,待要再打那乞丐,被天赐死命拖住,拉走了。
那乞丐见苏长云如此凶悍,一时竟然吓呆了,待两人走远才回过神,摇头叹道:“这哪里的野孩子,这么大蛮力。”
天赐将苏长云拉到集市外,才道:“算了,你若要打那乞丐,只怕会暴露我们的身份,这里毕竟是洞阳馆的地盘。看来我们不适合做乞丐,只能想其他法子弄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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