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镇上的很多人都对萨拉是女巫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约书亚皱着眉头,他注视着跑远的孩子,还有经过这里不敢看房子,或者是小跑着远离这里,或者小声说话对房子指指点点的的成人和妇女们,说道,“看看他们,都用什么眼神在看咱们,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也许他们认为咱们已经受到了女巫的诅咒了,”南茜说,“在他们的心里,咱们现在就是三具行走的尸体。”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们,我只在乎萨拉会不会让咱们去她的房子里面。”
克洛伊话音刚落,房子的门就打开了,一身白色睡衣、不修边幅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约书亚转身向里面走,克洛伊走在最后,对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做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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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大家恐怕都已经知道了!”
在“鱼叉男孩”号的后甲板上,船长大卫·麦科尔奇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几十个黝黑的水手,他的旁边站着萎靡的多利安,迎着湿润的海风和落日的阳光,大卫眯着眼睛扫视着水手们,他右手举着自己的十字架项链在胸前,“爱迪生,我们的兄弟,今天,回归了上帝的怀抱,他是一名勇敢强壮的鱼叉手!我还记得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他向我露了一手,他投掷出一支鱼叉,力量之大直接钉在了墙上,从那刻起,他就成为了传奇捕鲸船的一部分,一份子,即使死去,他也死在了捕鲸的道路上,愿上帝保佑他,阿门。”
说完,他走下后甲板,两个水手抱起包裹着爱迪生的白色麻布,三个人在人群中一步一步走向舷墙,大卫和水手们把自己的帽子脱下来,两个水手抬着爱迪生的遗体,沉到了大海里面。
“尘归尘,土归土,这是水手们神圣的安眠仪式,不过如果你们不想埋在大海里和鱼群在一起,就提前说。”大卫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钻进了水手们的耳朵里。
“现在,”大卫走到多利安的旁边,“我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并且我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爱迪生的死,很大一部分原因归结于多利安没有及时发射出鱼叉,我们都知道,害死自己的兄弟会是怎样的一个刑罚,那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酷刑,”大卫把帽子戴上,站的笔直,“我们现在已经是文明人了,我不止一次想过要废除这个制度,改为驱逐出“鱼叉男孩”再不录用,已经有一年了,没有出过这种问题,现在,我们开始投票审判多利安,该不该执行去年贝克的刑罚,如果你们认为应该执行,就站在我的左侧,”他举起左手,“如果不应该执行,等船靠岸把他驱逐出‘鱼叉男孩’,那就站在我的右侧,中间视为弃权,好了,现在你们有2分钟的时间来选择。”
说完,人群嘈杂起来,稀稀拉拉的开始了移动,大卫闭着眼睛叹息一声,他看向旁边的多利安,多利安很萎靡,但是脸上并没有害怕的表情,有的只是悲痛与震惊。
“孩子,”大卫把头别过去看着下面移动的水手们,他的声音很小,仿佛不是在和多利安说话,“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愿上帝保佑你。”说着,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多利亚嘴唇动了动,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船长,我辜负了你,也欠老爱迪生一命,审判无论是何种结果,我都接受。”
“你啊,”船长深深的叹息,“世事无常。”
此时此刻,下面的水手们中间,有两个人也在小声说话。
“鲍尔迪,今天这小子如果被判决了刑罚,那么你答应我的好处可不能少!”
“没问题,我一向说话算话,”鲍尔迪斜着眼看着后甲班上站着的多利安,“多叫几个兄弟都站到左边去!别让他逃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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