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领袖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对面那个老大哥以为自己胳膊粗,力气大,想给小老弟一点儿颜色看看。没想到在县城那个小岛上刚动手,就让小老弟儿打得满地找牙。终于明白“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不是随便说说玩的,知道小老弟儿的确惹不起,于是打落牙和血吞,偃旗息鼓,收兵罢战。

战事平息,小县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父亲的单位有了大变动,原先的小铁路局归了国铁,机关撤销,下属各单位归口管理。父亲被分配到专门修铁路的大修总队,主管政治工作。

总队下面有几个工程队,常年在外修铁路,父亲就经常出去检查指导工作。

父亲的家也搬到了县城里,住在县一中旁边一栋平房中的一间屋子,邻居大多是铁路各部门的小领导。

一切安顿停当后,父亲又借出差外调的机会,把智聪小哥俩从老家接了回来。

那个时候父亲经常出去外调,单位里有申请入党的,或者觉得谁有什么问题的,就派专人到人家家乡摸老底儿,甚至祖宗八代都翻个一清二楚。所以父亲经常全国各地到处走。

回到自己家,智聪就担任起了翻译官的干活。

母亲的老家虽然离父亲的老家不远,却听不懂父亲老家的土话,没办法,咱们国家的方言就是这么繁杂。

智晨一到家就在母亲怀里依偎着,抬头不错眼地看着母亲,半晌,小心翼翼地对母亲说:“麻,俺得哈口。”

母亲一头雾水,不得要领:“晨晨,你要干啥?”

“俺得哈口,俺得哈口,按咔。”智晨可怜巴巴地回答。

母亲彻底蒙圈了,转头问智聪“小智,你弟弟要干嘛呀?”

“他渴了,想喝口水。”智聪马上给母亲翻译,他觉得母亲称自己为小智十分亲切,十分动听,他太喜欢母亲这么叫他了。

智聪已经快七岁了,弟弟也接近五岁,父母白天都去上班,就把他俩锁在家里,中午赶回来弄点饭吃,小哥俩天天乖乖地呆在家里玩。

一次父亲出差,母亲又赶上值夜班,上班前把小哥俩哄睡着了,关灯锁上门就上班去了。

弟弟半夜被一泡尿憋醒,喊妈妈,没人答应,呜呜呜地哭起来。

哥哥也被哭醒了,见屋里漆黑一团,忙去拉灯绳,却正赶上停电,拉来拉去灯也不亮。黑洞洞的四周,让他心里十分害怕,就搂着弟弟跟着呜呜哭。

小哥儿俩哭得凄凄惨惨,黑夜中很是惨人,把两边邻居都吓醒了。

仔细一听是小哥儿俩在哭,便敲墙大声安慰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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